当光聚在小刀的刀尖,楚河果断一刀扎入廖伟的手臂中。
这是一种既触及皮肤,又伤及灵魂的痛。
要是有旁人在场,一定能看见廖伟在那一瞬间瞳孔骤然放大,呼吸瞬间沉重的凄惨模样。
不过几秒,楚河又把刀拔出来,羞涩的笑道:“不好意思,插错地方了。”
让我死,我现在就要死!廖伟寻短见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他不得不继续忍受楚河的折磨。
楚河小心翼翼地在廖伟的手臂上开着洞,这划一刀,那划一刀,他就像米开朗琪罗上身,眼前的廖伟也仿佛变成了雕刻原材料。
血痕要掌控好深浅,既要能流出血,又不至于创口太大。
楚河发现这项工程比想象的还要费功夫,他足足刻了十来分钟,才完成大半。
“啊!”飞机头如时恢复对身体的操控,一发现自己能动了,他便迫不及待地喊出那句几十分钟就该发出来的惨叫。
他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寂静的空地,这片空地可以考虑建一座鬼屋了。
“叫什么叫?再叫右手也给你卸了!”楚河不满自己的创作工作被打扰,抬头怒视飞机头,这句话再配上他手上滴血的小刀,非常具有说服力。
飞机头目击楚河在廖伟身上刻字的暴行,顿时不敢动弹,嘴巴一张一合活像一只青蛙。
楚河对他现在的可怕程度尚不自知,奇怪地看着如遭雷击,呆立不动的飞机头。
还是没反应,估计等会儿陆陆续续这群人都要恢复原样了,楚河站起身发表最后的温馨提示。
“都给我好好记着,今天我放过你们,但是你们要知道,我既然能让你们一个小时动不了,也有办法让你们永远动不了,当一辈子植物人!所以,所以千万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
楚河低沉的警告印入每个人的脑海,不敢轻易遗忘。其实楚河只是在虚张声势,他现在哪有办法一直封印他们,而在他们眼里,连点穴这种奇门绝技都会的楚河没必要骗他们,自然深信不疑。
唯一能动的飞机头如小鸡啄米般飞快点头。
“走的时候一人带一个不能动的走,别鬼叫,快滚吧。”
说完楚河继续投身雕刻事业,飞机头不敢再多看楚河一眼,忍着剧痛扛上和他一同来的一个人忙不迭往别处逃。
剩下的人在恢复后牢记楚河的话,尽量不发出声响,灰溜溜地逃离空地。
两两一组的混混从老李面馆窜出来,再赶往医院,这一幕奇观不时发生在面馆前。
终于,那行字在楚河锲而不舍的坚持下完工了,反观廖伟马上就要疼得失去意识。
这行字带给他的不仅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有心灵上抹不去的创口,无时不刻提醒他今天所遭受的屈辱。
完工不过两分钟,廖伟也恢复身体的掌控权,令楚河惊奇的是,在这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伤痛下,廖伟居然还能强撑着站起来。
他是最后一个被点的,理应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他冲着楚河点点头,可是目光中却不带多少仇恨。
楚河力竭,坐在地上淡淡说道:“记住我说的话。”
廖伟不知是何意继续点头,不发一言,忍着痛转身便离开空地。
解决心头隐患的楚河见空地上只剩自己一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店里,才完全将身体放松,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