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恐怕有的缓了,而巴国也不是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但为了振奋士气,他还是只能这么说,他要给在场的诸位信心。
将领们一听他的话,渐渐缓了过来。见将领们都抬起头了,元罗说出了心中的计划。
“大家出了这个议事厅之后,立刻回去着手准备,巴军虽然在围城,可他们人手不够,所以必定会有缺口。明天夜里子时咱们趁着夜色从南门出发,避开巴军,去南面乌人那边避一避风头!”
“首领,那老人和孩子怎么办?”五长老开口问道,他知道长途行军老人孩子必然是累赘,此次恐怕不能善了。
“我应人这次是要南迁,长途跋涉,原本就耗费精力,哪还有精力管那么多。所以这次除了一万士兵以外,我们只带一万壮妇,剩下的人都留在城内!”该狠下心的时候元罗真的是一点也不含糊,如果他生在三国,恐怕也是个枭雄的角色。
“这~~~”五长老有些犹豫。
“这什么这,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现在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我看巴国的国君不像是个弑杀的人。应该不会赶尽杀绝的”元罗一摆手,打断了五长老接下去的话。
“好吧,一切听首领安排!”五长老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改变不了什么。
很快,将领们都急匆匆的从议事厅出来,去整顿兵马去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程乾一如既往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在北门叫阵,但他的眼睛却总是往远处望。应人也一如既往的高挂免战牌,任凭巴军如何叫骂,还是死不出战。
这一天,巴国的大军攻击的是西门,依旧是箭雨骚扰,只是比平时要少的多。带兵的将领也不是李仲辰,而是换成了冯超。
所有一切都显得有些诡异,但应人将领的心思现在已经全然不在战场上了,他们更多的是想着晚上该如何整军逃跑,所以根本就没有发觉到巴军的异样。而这或许将成为他们致命的纰漏。
不到午时,见今天的任务完成了,程乾和冯超几乎在同一时刻鸣金收兵。两股人马渐渐的汇成一股,向巴军的驻地归去。
三长老站在北门城楼上,眼见巴军撤军,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提起来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他坐在城墙的阶梯上,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着夜色的到来。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天色黑的比较早,很快,就见日头偏西,天黑了下来。
渐渐的,应人的军队从城楼上一点一点的撤了下来,逐渐汇聚到义城中心的校场之上。元罗眼见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心中安定下来。士兵们吃过晚饭,等一万名壮妇一到,掐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元罗大手一挥。整个应人军队加上一万壮妇从南门鱼贯而出,借着夜色,也不敢点灯笼,出城向南方逃去。
夜色朦胧,月光清冷,神秘中却透露着凶险。伴着初冬的点点寒露,元罗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