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君?(#?Д?)!!………………别生气啊,我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在飞机上出手啊!!!…………………………嘿!我闪!(≧▽≦)~”
(12月31日 9:30)
奋力地睁开眼皮,光芒瞬间刺入。长野吓得赶紧重新闭上。
“怎么会这么亮?”
光源来自宿舍的天花板上,日光灯没有关,窗帘也呈敞开状态。
呆呆地躺一会,然后一口气掀起被子坐起身子,一股刺痛感在脑中回响。将视线聚焦在暗处,长野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一个硕大的眼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反应过来时,脚后跟已经敲在背后的墙壁上了。瞳孔是纯黑的,直径有一米左右,就这么挂在墙壁上一动不动,连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长野。周围有一圈白色绒毛,柔软地覆盖在眼球的周围。
“什么啊,原来是画啊……………………吓死我了”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眼球是平面的,紧紧地贴在墙上,闪着弧形的光芒,栩栩如生。
将视线转向房间的其他地方,会发现整个墙壁都被五颜六色的图案塞满了。眼球的左侧是一个巨大的粉色尖喙,右侧的翅膀延伸到窗帘上,羽毛像在水中一般弯弯曲曲。地板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树枝和枯叶,在背后的墙壁上画着几只肉色的小生物。
“(这都是我干的?)”
为什么在喝醉后还能画出那么清醒正常的东西,反而有些不正常了。
“好恶心……………………”
以丧尸一般的姿势坚持到了厕所,然后把胃袋翻了个遍。
“呼……………………好渴啊,牛奶,牛奶”
已经有2天没有回宿舍了,这种如此注重新鲜度的食物应该早就过了保质期了才对。但长野没有想那么多,先塞点东西到胃里总是对的。
“(好奇怪啊………………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和茅野阿姨聚餐的时候应该只有中午才对,为什么头会这么疼…………)”
从床上的衣服堆里翻出电视机遥控器,按下按钮。新闻里播放着昨天发生的四起重大事件。【花根艺术展】的能力者集体斗殴,第七学区一处研究所大楼爆炸,以及第十八学区公寓楼的墙壁被破坏,第七学区的某处天桥坍塌。虽然现场惨不忍睹,但是没有人遇难。
每一个画面都是那么熟悉,但就是无法与自己的记忆联系起来。
“遥控器?”
长野看着手上布满按钮的黑色塑料块,总觉得甚是熟悉。
这一切都太离奇了。
这么长时间都如此和平的学园都市,竟在一天内同时发生三起神秘的人为事故。也许正是如此,自己才会在昨天喝酒发泄吧。
即使记忆消失了,创伤仍会在记忆以外的地方留下。
稍微清醒了一下后,长野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律子现在怎么样了呢………………据说她的风纪委员支部被烧掉了)”
迷茫的时候就应该找朋友舒舒心啊,长野盘腿坐在宿舍地板上。因为是穿着衣服睡的,所以就省去了很多麻烦。摸了摸口袋,没有找到手机。
“诶,得去买新手机了啊………………”
自己的手机在几天前就丢了,然后记忆就被夺去了。
“真是倒霉!……………………还是去问问律子她们吧,已经找到了也说不定。”
长野翻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按下了开机键。
(12月31日 9:39)
飞机起飞了。被绑在座位上的黑崎似乎十分不舒服的样子,一直在不停地扭动着身体。
“好无聊啊~”
一直坐在一个地方比站着还累,大腿的神经不安地跳动着。
“飞机上还真是无聊呢,没有什么好玩的吗?(???ε???)”
因为学院都市的机场每天都有从海外来的大型客机来来往往,飞往北海道的就比较少了,舱体格外地小,配套设施也不怎么齐全。但是机壁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坐在机舱里就像在建筑物中一样。
“这是交通工具啊。你还指望有什么?”
黑崎突然瞬移到了走廊上。
“去下厕所…………”
这时,有人从背后悄悄接近。
“那个………………这位乘客。飞机上是禁止使用能力的…………”
一声震动传到心头。
“纳纳纳尼?连一点娱乐设施都没有,居然还叫我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度过这一个多小时,这怎么可能嘛!(╯‵□′)╯︵┴─┴我可是忍受不了的啊!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座位,出来走走有什么不对!”
“不不…………她是叫你不要用能力…………”
脑袋纷纷转向走廊中央。黑崎插着腰站着,乘务员小姐似乎不知所措的样子。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刚说完,黑崎的身影消失了,从厕所的方向传来一声wa的叫声,门板因碰撞而振动着。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门应该锁着啊!!!”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大喊,像看见了鬼一样。下一秒,黑崎又出现在走廊里,还是原来的位置,叉着腰,看上去十分不满的样子,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错在哪。
“嘛~没事,反正还有一个嘛。(???ε???)”
紧接着,从对面的厕所里,又一声尖叫传来。只消失了一秒又回到了原地。
“真是的,怎么都有人啊。(???)”
“你就不能从门走吗!?”
“没办法了…………”
黑崎叹了口气。
“下去一趟吧~(`??)”
“下去?”
消失了。
刚泽看向窗外,只有一望无际的云海在缓缓挪动。
“这家伙…………这里可是飞机啊!哪是随便想下就下的!”
(12月31日 9:40)
浑圆的脑袋,闪亮的双瞳,带着绿色迷彩的贝雷帽盖在脑袋上,身上是草绿色的军装,两条小短腿趴开,安详地坐在办公桌上。
突然,一双巨大的手伸来,这个可爱的小玩偶被抓到了空中。
茅野轻轻玩弄着玩偶的四肢。然后突然,拳头一下子握紧,棉花和布片做的细小身子被手指上不断增大的压力挤得缩成一团,但茅野还在不断加大着力度。
“绝对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有好多学生受伤了。
虽然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是无关痛痒,但对于茅野来说这就是世界上最无法置之不理的事。自己为什么要成为警备员,明明可以领着高位能力者的补助金舒舒服服地在这个能力者至上的学园都市过着轻松自由的快活日子,却在这里做着每天都会把身体累垮的工作,而且有时还会有生命危险。
她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可能是因为太投入工作了,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但她觉得为人父母是高尚的,能值得挺起胸膛的。只要看见那些无依无靠的孩子,在得到她的帮助后露出开心的笑颜后,就会有一股暖流在心里游荡。
但她本人从没有从父母那得到任何的爱与关怀,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哀伤的是,最开始的记忆也仅仅是从研究所开始的,和与自己相同状况的伙伴们一起生活,然后再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离开,直到只剩下自己。
“(想些过去的事也没用…………)”
有些事是不得不去做的。如果问人生有什么意义的话,那个意义………………
“…………就在现在!”
玩偶被丢回到桌上,翻了个身子,重新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