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便可?那些药都好苦,我总是喝不惯的。”
有事不能改脉方,不用喝药也成,至少能拖一阵子。
只是太医再一次拒绝了她的要求,“采女要是一开始便好好养着,就不会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痊愈。这养病不喝药又怎么行?采女既然想早日康复,那便不得不喝。”
太医院自有其章程,又怎能因为洛言书一句话,就玩忽职守?
“只是那药真的好苦……”洛言书似乎是自言自语地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片刻之后,她的眼睛一亮,双眸散发出神采。
她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就把自己手上戴着的臂钏,还有一些首饰都脱下来,一股脑地塞到太医手上。
“劳烦太医替我诊治,这些是我小小的心意,还请收下。”
老太医一愣,连忙推辞道:“为宫里的各位主子看病,这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不用给医资的。”
是不用给医资,但是洛言书送的却是人情。
她微微皱眉,之后才软着声音说:“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太医。”
老太医在宫里混迹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他倒也没有利欲熏心,着急着应承下来,而是含笑问道:“采女不若说说是何事,若是臣有能力办到,定然不会推辞。”
洛言书看向他,赌气般的说:“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太医帮我传几句话。”
洛言书顿了顿,随后继续道:“先前替我开方诊脉的人是江卓安江太医。只是不知道他开的药是不是有问题,我总觉得苦的厉害。因我之前,因为一些事情伤了江太医的颜面,我怕他因此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于我,所以就在我的药里面多加了几味黄连,不然怎么会那么苦呢?”
洛言书的神情有些苦恼,她道:“若不是因为那药太苦,我也不会不想喝药呀。”
老太医此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采女多虑了,江太医定然不会如此儿戏,不把采女的病当一回事的。就算是要司机报复,也绝不会……”用加黄连这么幼稚又可笑的手段。
老太医打住话头,没有再说下去了。
洛言书却依旧固执,她道:“所以才说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只需要太医帮我传几句话便是。便跟江太医说,他送来的那药实在太苦,我难以入口,若是下次他不给我加点甜的东西,我就不喝了。”
“这……”太医犹豫着,最后还是应承下来,“既然如此,老臣定然不负采女所托。”
其实这所托未免也太可笑了,就像是孩子间赌气一般,老太医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被主子吩咐着去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老太医一直推辞着,不肯收下洛言书的那些首饰,洛言书只好拿了几个金锞子让太医带走,意思意思。
太医走后,洛言书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片刻之后,她勾唇一笑,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
希望江卓安不要让她失望才好……江太医还是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