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姑娘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小狗云清连忙用头蹭了小花一下,“我们在找二憨,”小花指了指身边的小狗,水松看了小狗一眼,不在追问,拉着小花回家去了。
因为接天山脉的缘故,黑夜来的比较早,在广场上玩耍的小年轻们也被来的家人接了回去,广场又归于平静,村子这时亮起了点点灯光,吃晚饭了,在饭桌上,或许男孩女孩们会说起今天的一些羞人的细节给父母听,美好的生活啊,希望总是给人以美好,但今夜注定与以往不同,月亮如玉盘一样皎洁,挂在天空,照亮黑漆漆的夜,一更,二更,三更,突然起风了,初始只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但不到盏茶光景,呜呜的声音就响彻山林,树木在抖动,房屋在抖动,广场上的那座破烂的土庙也在抖动,越抖越厉害,砰,哗啦,庙墙终于坍塌,一缕白烟从废墟中升起,停在半空中,须臾间化为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间,洁白的皮肤在月光下越发白皙,赤足,玉石一般的脚指,在长袍下若隐若现,这女子在空中环顾四周,片刻,就要起身,这时她往村里瞟了一眼,俨然一笑,玉足一顿,白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再一闪,又回来,手里提着一只杂毛小狗,那不正是云清,惨了惨了,云清心想,“莫不是妖怪破封,几百年没吃过好东西,今天正好见着小爷我,要拿我开荤,早知今日,我那一天就该离开,”这女子抓着小狗脖颈,一转身竟驾起一团云雾飞身去了,风在那女子走后就停了下来,但不多时,大地又响起轰隆之声,有村民起来观瞧,只听得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在奔跑,突然有惨叫声响起,一条一条或巨大或灵巧的身影从四面八方奔驰而来,是兽潮,那凶物走后,没有什么来震慑这些野性难训的妖兽,早已惦记这里许久的妖兽来了,在睡梦中有人的被撞死,有的被咬死,整个村子乱作一团,凡人在妖兽面前只不过是一道美味可口的点心,任凭人们求饶,咒骂,嘶吼,死亡还是来临了,此时,小花和爹爹早已醒来,呆在屋里听着外面的惨叫哀嚎,都慌了神,“爹,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啊,”这时小花没了平时的机灵劲,哭的那么无助,水松安慰着女儿,“爹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乖,别出声,进里屋来,”小花跟着爹爹进了里屋,水松拿着灯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符篆,和半块玉佩,看着往日的物件,水松脑子乱作一团,直到女儿问他,他才回过神来,“爹爹,这是什么啊,”“这是我们父女俩保命的东西,孩子,爹对不起你,一直带你东躲西藏,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水松下定决心,狠狠的咬破中指,将鲜血滴在玉佩之上,那件玉佩突然发出一团柔和的光芒,一会儿又暗淡下来,这时,远在积云山雷剑宗驻地,此派掌门之女田苗苗正在密室闭关,腰间香囊突然有异动,她急忙停止运功,将香囊拿在手中,眼含热泪,颤抖的手几次都没能把香囊打开,她长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从香囊里拿出半块玉佩,玉佩之上有点点星光闪动,“松哥儿,女儿,你们真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们,”把香囊玉佩抱在胸口放声痛哭,哭罢多时,她突然想到,“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不以我那松哥儿的性子也不会催动这连心珏,不行,我的赶紧去找我那夫君和女儿去,”也顾不得许多,从百宝囊中取出飞剑,疾驰而去,就在这期间,各派都收到一条消息,接天山脉,有万兽异动,有人推算可能有宝地出世,各派个势力都起身赶往接天山脉,水松将那玉珏激活后,又拿出那张泛黄的符篆,“小花,近前来,”等小花来到近前,水松将符篆往空中一抛,咬破舌尖,往符上喷了一口血,只见那符篆立马有黄气流出,不多时将整个屋子包成了一个土堆,并没有一丝气息外溢,妖兽到此就是一闪而过,毫不留恋,这父女二人暂时无碍,只是那村民可遭大难了。
那白衣女子提着云清一路疾行,到了一处,女子将小狗放下,小狗四脚一着地,立马就想跑,那女子微微一笑,“想跑,”玉指虚空一点,就把小狗点翻在地,动弹不得,“得,我命休矣,”小狗耷拉着耳朵等死,“哈哈哈,被封印千年,出来就能见到同道中人,我来问你来答,答对没赏,答错就死,哎,算了,元丹境的狗妖,可能还没炼化横骨,说不得话,直接搜魂得了,”说着一把抓向小狗识海,竟然生生的把小狗虚神抓了出来,当看到小狗云清的人形虚神,那女子也是一脸疑惑,“怪哉,怪哉,非投胎,似夺舍,魂魄与本体结合完美无缺,但又能分离的彻彻底底,神仙手段啊,我辈不能,”那女子抓着云清虚神,看看又看,嘴里还不住的啧啧称奇,小狗本体瘫在地上,云清虚神不住的回头看,可别死了可别死了,半晌,那女子将云清放下,云清进入识海,须臾又钻出半个身体,看着那女子说道,“前辈,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吧,”“要我放你简单也不简单,看我心情喽,我问你答,小子,别耍花样,”“不敢,不敢,前辈但问无妨,小子知无不言,”“你师傅是谁,什么门派,来此做甚,”“回前辈,小子无门无派,师傅倒是有两个,但都化虚去了,”“哦,仔细说给我听,”于是小狗就把自己身世说了一遍,自己如何死,如何转生到小狗身上,在那里得的机缘,还有万靄山阿难寺的事也说了,但它独独没说残月环的事,那女子听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说完之后云清看着那女子,“前辈,小子无门无派,在这世上,真如那无根的浮萍,只是有心愿未了,想留此残命一条,万望前辈成全,”那女子看着小狗,“道胎一重啊,你心可真大,敢满世界的乱窜,我说话算话,不为难你,去吧,”“嗯”,小狗就是一愣,“前辈真的放我走,”“怎么,不想走了,”“想,想,”小狗云清连忙虚神入体,给那女子行了个礼,转身撒腿就跑,看着云清跑远,那女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可爱的小家伙,入道如我一般,哎,无根的浮萍,你还有个哥哥,我呢,”只见这女子突然留下了泪,遥远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天哥,父亲,母亲,小弟,我,我,我该死,”这般厉害的前辈,此时蹲在地上,哭的犹如泪人,哭罢多时,这女子驾云又回到了记忆的家乡,这也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子,但等这女子回来,村子早已不是原来的村子,还是那个桃树,千年光景已经快要枯死,原来桃树在村子中间,现在的这个村子离桃树不下七里,站在树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她努力的想从中找到哪怕一丝往日的记忆,但树要死了,村子移了,熟人没了,一千年,好可怕,“我好恨,我好恨,为什么当时不把我一起杀了,我现在明白了,我真的好心痛,”天空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落在女子身上,此时的修士如凡人一般任凭雨水的拍打,她不断的用手抚摸着树干的一个位置,那里原来刻着两个名字,慕容笑笑,司马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