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心中惆怅。疾风吹在脸上,拿手捂了捂却触摸一脸的冷泪。
“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要哭啊?”一位身袭月白色立领长马褂的少年站我对面,他眉清目秀面如满月,转动着一双漆黑的双眸上下打量着我。
我揩拭一番,强笑:“我可没哭,只是有东西迷了眼。你又是谁啊?”
他扬着头,嘴角得意翘起露出一抹邪笑:“我是谁?这里是我家你说我是谁?”
载沣?还是载询?
我笑意盈盈低首福了福:“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小公子可是府上的沣贝勒?”
他爽朗一笑,凑我跟前:“你就识得一个沣贝勒啊?你该不会是他的通房丫鬟吧?”
万没想到他言语轻佻举止轻浮,我气红了脸,恼瞪着他。本想说出自己是打宫里来的,话将出口又给咽了回去。载湉是秘密探视,不能叫太多人知道。
我转身朝幽深的廊道走去,他却死乞白赖的跟了过来:“唉?你别走啊,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猛一转身呛的他直后退。
“男女授受不亲!别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你无才却是凶!”
“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还以为狂荡不羁的贝勒爷不懂这些道理呢?”
他有些窘迫。低声却来一句:“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哈!他随口一句玩笑就算了?而况这种荒唐的玩笑岂能随便乱开?我叉腰笑的春光灿烂:“你看你哪像个贝勒爷,倒像宫里头乱嚼舌根的小太监。”
“你...”他脸上青白交替眼角嘴角抽搐。
我摊开两手耸耸肩:“不好意思,我也在开玩笑。”他被噎的哑口无言。我哼一声继续向前走。恰时被迎面出来的载湉撞了正着。他蹙着眉,以袖掩口轻咳一声。
那少年见他不由正色。慌张跪倒在地:“载涛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圣祥!”原来他是载涛!那个依隐玩世诡时不逢的顽劣王爷!转念想想这性子倒是和载沣有着天壤之别,而我却能将他们弄混淆了!
他跟载沣完全不搭边嘛!我扭过头忍着没笑出声。
载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载涛:“起吧。”
载涛起身,低眉顺眼跟在他身后。
“王爷旧疾发作府上的事要学着帮衬点。你也不小了,凡事多用些心。”载湉的口气像个沉稳干练的兄长。载涛嘴上维诺应允,却背地里不时朝我做个鬼脸。我嗔怪,忍俊不禁瞪着他。
兄弟二人又聊了些琐事,随后在仆人的带领下我们绕过曲径通幽的王府花园,从后门出了醇王府。
载湉一路无话。疑想他是否和醇亲王话不投机闹了不愉快,便不再多言。默然随他去了庆宝斋。
照我们原来的计划,载湉和掌柜打了一个照面守在外面,我独自带着圣谕去了庆宝斋。果不出他所料,掌柜见我掏出圣谕便知道是宫里头来的人,诚惶诚恐的带我去一间藏阁内请我任意挑选。于是我放开手脚开始东挑西选。最后,挑了一个价值五万的翡翠牡丹和一颗晶莹通透的祖母绿。我全然不理会掌柜那痛惜至极的讪讪表情,吩咐他用上好的锦盒包装好这两样宝贝。掌柜边擦拭着冷汗便僵硬的点头。
离开庆宝斋,我笑的前仰后合:“等明儿庆王爷上朝的时候,您仔细观察他的脸看有没有变成祖母绿色?您没看见刚刚那掌柜的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真是笑死我了。”
载湉唇间漾起浅淡的笑,无声走着。我提着礼品盒追了上去:“您..您这是怎么啦?”
“那你发现朕的脸是什么颜色?”他顿步凝视着我,语气颇轻。莫名其妙来了这一句令我迷惑不解。我杵楞在那还没来得及回神,他从我手中拿过一个锦盒:“快些回宫吧,时间久了会叫人起疑的。”
幸而宫门禁卫见我掏出宫牌并没加以追问。
走了一天的路,我的腿酸痛无比。我一步一个脚窝好不容易迈到了舍房,不料被一群宫女堵住门口。
我拼命朝里挤。这时听见一个宫女说:“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死了呢?”
又一个宫女低声道:“所以说,人不能跟命较真,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味强求到头来终究害己!”
“老佛爷最忌讳这些事,她老人家以一惩百,我们可不能在犯素雅那样的糊涂!”
几个宫女议论纷纷,我一震。看见了神色淡然的秀子,我连忙问:“素雅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素雅犯了宫规,被带去慎刑司杖毙而亡了。”秀子的声音轻飘飘的,令人有些不真实。
因为剧情需要,载涛的年龄有所改动,亲们请谅解。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