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们的热情!不得不说,我离这样的风格已经太远了,不是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孩子了。这首《Freedom》节奏有些快,我差点儿喘不上气来。但是从你们的反应来看,我表现得还不错,是吗?”
“Yes!!!”从苏钺这个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一片荧光棒和黑压压的人头,但火热的气氛还是可以轻而易举感受到。
“当年那个女孩儿,第一张专辑里面除了这首发泄一般的歌,让我感觉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放纵。那时我的音乐还远远称不上成熟,但那时候还有一首也让我记忆深刻。尽管这是一首悲伤的歌,但我依然想要在这样一个欢快的日子里演唱。因为我希望天堂里面那两个最爱我的人知道,现在的我有很多人喜欢、有很多人支持!”
阿比盖尔化着浓妆的脸忽然显得沉静起来,这和她的打扮格格不入。现场的观众也知道她要演唱的是什么歌,一扫喧闹的情绪,整个体育馆都跟着阿比盖尔沉浸在悲伤中。
“WhenIwasachild……”朋克打扮的阿比盖尔演唱起一首平和而忧郁的歌,把原本火热的现场带进了忧伤的气氛中。
这是一首怀念亲人的歌,似乎是在讲一个小女孩的童年。可是原本应该充满阳光和欢笑的过往却被忧伤填充。尖锐的对立恰到好处衬托出阿比盖尔的经历。郭婧曾经给苏钺介绍过,这是阿比盖尔第二张专辑里面的一首歌,凭借这首歌,阿比盖尔夺得了当年的美国流行音乐传媒大奖,成为获得该奖项的年龄最小的歌手。甚至这个记录到现在还没被人打破。苏钺不知道所谓的“美国流行音乐传媒大奖”是个什么样的奖项,好奇之下搜索了一下,发现这个奖项大概相当于另一个世界的全美音乐奖,都是从专辑和数字单曲销量、电台点播量、网络流量、媒体活跃度以及巡回演出票房等方面统计出数据,进行获奖提名,然后由乐迷通过平台进行投票选出各项大奖。因为奖项由普通乐迷投票产生,它也被看做最具商业代表性的音乐奖项——这恰恰就是另一个世界全美音乐奖的奖项产生方式以及它与公告牌以及格莱美的最大不同。一个不到18岁的小姑娘能够获得这样一个奖项,也说明了这首歌的优秀。
忧伤的歌没人打扰,现场的喧哗、叫好、口哨声统统不见了,只剩下观众随着节奏摇摆荧光棒的一阵阵起伏。阿比盖尔浓重的烟熏妆已经被泪水弄花,在她的脸上留下几道看起来很可笑的黑色痕迹。可是现场并没有人嘲笑,随着音乐逐渐进入尾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阿比盖尔的演唱,越来越大的歌声甚至让这首歌有了改变忧郁风格的迹象。
“Thanks!”阿比盖尔在掌声中鞠躬道谢,迎接她的是更热烈的掌声,原本的呼喊和口哨声都不见了,只剩下单纯的掌声。
“我必须要去重新化一下妆。”阿比盖尔扯了个笑脸,指着自己脸上可笑的黑色印记道,“欢迎我的朋友们——来自纽约的Mclink街舞团带来的舞蹈!”
现场终于像是活过来一般,叫好声和口哨声也重新响起。阿比盖尔从升降台缓缓下降,舞台的灯光也暗了下来。等到再次亮起的时候,舞台上已经站了十几个身穿黑色卫衣的男女。
激烈的音乐响起来、缤纷的灯光亮起来,身穿黑色卫衣黑色长裤的舞者开始了劲爆的表演。苏钺细细看了会儿,发现是另一个世界早就存在的那种霹雳舞。不过这些舞者的功底足够扎实,一个又一个精彩甚至有些惊险的动作完成得轻而易举,看起来赏心悦目。
“精彩的节目!”苏钺笑着评价道。
“当然,这支舞蹈团队和美国好多著名的流行歌手有过合作。”特纳道,“这帮年轻人曾经取得过数不清的奖项,如果你的名气太小,可能还叫不来他们为你的演唱会做嘉宾呢。”
舞台上的一个女孩被两个人托举起来,做了一个惊险的空中转体动作,激起了现场的一阵惊呼。苏钺也随着拍了拍巴掌。
“其实看多了也就这么回事儿。”特纳却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惊险的动作做得多了就没意思了。你们国家不是也有这样的舞蹈吗?还会搭配各种道具的那种。舞蹈演员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在空中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看起来动作惊险、引人入胜,但不管怎么小心,总会有些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