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说,你做的很对!再过几年去考虑结婚的事情更好,我就是……”
“好了好了,特纳!”苏钺揉着额头道,“老家伙,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不要用你的经验来教训我!”
“你们的谚语怎么说的?”特纳回过头来挑了挑眉毛,“不听从老人的吩咐,会让年轻人吃亏的!小子,记得我的话!”
“我并不觉得你的心理年龄比我高多少!”苏钺撇嘴道,“在我看来,你在这方面总是抱怨,说明你的心理完全不成熟!”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还有年轻人的活力了!”特纳道。
苏钺和这个老头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是觉得这个家伙很幼稚。或许这才是艺术家的共性,苏钺记得以前有个人说过,艺术家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孩子。特纳没疯,那肯定还是个孩子。
“嗨,说真的,谢谢你这么晚还来接我!”苏钺看特纳扭过头去好久不说话,就道,“我和郭婧的身份有些特殊,特别是郭婧。她的祖父是我们国家的缔造者之一。所以……”
“我的天!”特纳一下来了精神,“怪不得,在郭的身上,我看到了那种完完全全的贵族的表现,哪怕阿比盖尔这样的国际天后,郭与她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原来她竟然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苏钺揉了揉鼻子。
“嘿!苏!”特纳又扭过头来,“如果可能的话,将来能不能让我拜访一下郭的祖父?对于你们国家当年的那些人,我一直很好奇!你知道吗?在我的父亲的日记里面,有许多字迹非常扭曲的内容,那是我在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发现的。那里面记载的东西非常让人恐惧,我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以为那是我父亲做噩梦留下的痕迹,后来才发现,那是他真真正正的经历!哪怕仅仅是他的噩梦,我也很想见见那些让我父亲做噩梦的人!我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你的父亲,去过高丽半岛?”苏钺挑着眉头问。
“是的!”特纳转过头去叹了口气,“哪怕到了他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那段时间,他也一直在说,那是一个错误!你知道吗?他离开的时候我刚刚出生一个月,等他回来的那天,我已经能指挥着我的狗去撕咬那个闯进我的家的陌生人了。而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换来的不是荣誉,而是失败的指责。我的父亲还好一些,我们仅仅是搬了一次家,基本上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可是二十年后的另一场战争的参与者……”
苏钺沉默了。因为特纳这个总是乐呵呵的老头居然捂着脸在哭!
“……二十年后的,那些和我当时的年龄差不多大的人从林莽中撤离出来,人们用冷言冷语和嘲讽迎接他们。每次我的父亲看到这样的场面,总是浑身颤抖。他在恐惧,因为当年他差一点儿就和他们一样了。他说的没错,那是一个错误!可笑的是,我们居然仍在不断犯着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