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摇晃着的,却又让人清楚的看见着。
晚上惊人震惊的邂逅,在相互之间留下通信的方式之后,一番游刷的几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休息之处了。
通信方式也是这大陆最为广泛的,被灵异体所附身,莹莹发光的纸鹤。
这种无法用肉眼直视,必须通过某种特殊方式覆盖自己的视野才能发现的纸鹤,在尚未到达目的地之前,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
而那特殊方式,则被把通信这一行垄断的几个公会控制在手里,
理所当然的,市面上流通着好几种纸鹤,而解锁方式也都是不一样的。
……
……
……
时间回到昨天某个时刻。
大概就是名为暴躁的鳄鱼,就那么一口气突破死者国度一二层,并且被大量贪欲的人们所包围的时候。
奥格斯格,这个身穿黑色铠甲,并且在背后长长拖着披风的男人。
他通过激怒阿黛尔这一招,轻松的从某只猩猩手里逃了出来,而伴随着之后大鳄鱼铺天盖地的一击之后。
抓住机会的他趁机掉落到了一个静悄悄的地方。
当然,这么说还是不对的。
那里是偏靠近这巨大的,几乎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之广阔的那个洞口的,最边缘地带。
这个漆黑的半人半尸的奥格斯格,当他看到从附近忽然慢慢围上来的一队骑士,以及在那之中,身穿鲜红铠甲,用奇怪护挡遮住眼睛的,某个女性队长之后。
不妙,非常不妙的感觉。
那个异于其他骑士,特立独行的队长深深的透露一股危险感。
而且他的目的是逃出金字塔,把在地下徘徊的某个孤苦少女救出来。
绝不是在这里因为种种原因而被逮捕。
于是,这个背叛了自己同伴的,露出阴暗表情的男人。
他毫不犹豫的摸上了那正轻轻掉着碎片下去的某个洞口的边缘。
然后一口气的,他选择了从这边缘跳了下去。
如今遭受重创的他是绝对不可能和那一队骑士战斗的。
对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都相当残忍的男人,奥格斯格,他无视这片看不到底的黑暗。
没有任何迟疑的,就这么选择了跳下去。
……
死者国度一层。
奥格斯格静静看着头顶,那个散射着刺眼光芒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太阳。
那里明明是如此一片光亮的天空,而自己,他抬了抬手,那是已经被灼烧的正在不断冒烟的手。
他将另一半化为不死生物的身体静静遮挡在阴影之下。
明明灿烂的天空就在自己的眼前,明明仿佛伸手,就能轻轻抓住那片一样一样。
明明……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但是,最起码的,他要把那个,曾经被自己看见到的。
忽然飘进金字塔的,那个孤苦,悲伤,痛苦,永远无法解脱的少女的身影。
妹妹啊。
静静躺着的他,就这么慢慢的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的身体恢复的那一刻。
被圣光大面积灼烧并且深深透入的身体,现在几乎都很难行动了。
虽然自己是半人半尸,但其实,连最后的那一半身体也早就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了。
默不作声的男人,他静静地靠在某个石块上。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不是像上次一样,被破开的所有一切,就那么很直接的全部恢复了。
这一次,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样,这个把阳光大面积透露进来的大洞,迟迟没有要恢复的迹象。
那个,存在于这地下的,隶属于王的某个能施展大面积还原术士的家伙,死掉了吗?
这么想着的奥格斯格。
就在他想要爬起来的时候。
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当然,用飞过来形容不太恰当。
那是一个螺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拍飞一样,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
在漆黑的,刻有白色徽章的灰色法师袍之下,穿有简单骑士铠甲的奇怪人类。
是的,当那个没有戴头盔,是把法师连衣帽遮挡在头部的骑士就这么以单手撑地的姿势爬起来,并看向自己的时候。
那条静静悬挂在他腰间的铭牌似乎表明了他的身份。
哥布林魔法骑士。
奥格斯格一瞬间便睁大了眼睛。
而那个狠狠摔落,却又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骑士,当他的眼睛掠过奥格斯格另外一半,早已经化为干枯尸体的脸部的时候。
他静静地出了声。
“堕落者吗?”
下一刻,那骑士毫不犹豫的行动了。
明明双方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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