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逃离,长时间的生命受到威胁,导致的精神失常。所以在离开原有环境之后,会对身边所有他认为可能会做出攻击行为的人,表现出极力的抗拒。
但是方格却不死心,一心想要说服那人,放下他手中的刀具。
“我没有恶意,但是你身上流血了。这样好吗,那把刀给我,我带你去医院。”
方格说完刚要往前凑,那人就快速的把刀往前比划了一下。我连忙从后面拉了方格一把,他这才免于破相的危险。
“滚!你们都要害我!你!还有你!你们都要杀了我!”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到后来直接两只手握住刀把,狠狠的朝我们俩刺过来。
方格把我往旁边一推,自己则抬起脚一脚就踢在了那人的肚子上。这一下子,那疯男人借力摔出去老远,后背撞到墙上,手里的刀也握不住,滚落到地上。
我想也没想就冲过去一脚把刀踢开,蹲下想把那人制服住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了那人的脸。
都不用仔细回想,一眼我便能看出来,这就是那天在半山腰营地上,被肖川逼问那段录像下落的男人。
“是你?”我问。
方格走过来,先我一步把地上的人两只手反扣在身后,解开皮带绑上问我“你认识?”
我没有空理会方格的问题,这个人被肖川控制在山上的营地里,如果不交出录像便不会放他下来。
那么现在我在山下看见他,一共有三种可能性。
第一种是他交出了录像,被肖川释放。
第二种是他没交出录像,但是自己偷偷的跑了出来。
第三种是他没有交出录像,而是一早就把录像给了别人,最后被另一伙人救了出来。
这三种可能性里,我最偏向的,是第三种。
逐条分析,第一种,并非我说的难听,但是看肖川当时剁下那女人小手指的样子来看,如果这人老老实实的交出了录像带,不会活到现在,肖川一定会斩草除根,杀人灭口。
第二种,营地上少有也有十几号人来回看守,别说是看几个没有攻击性的人,就算是看守几只野兽,也绰绰有余。
唯独第三种,可能性最大。
先是有人拿着录像带来找我,这就说明录像带的内容已经被泄露出去了。加上他现在又逃离了营地,这就足以说明还有另一伙人在暗地里帮他。
把他从营地里救了出来,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在闹市区里,会捅出什么事谁也没办法预料,看来这个人是存心想要让他惹事。
一旦惹事,被人送了警察局,警察顺藤摸瓜,很容易就能找到肖川。
我想了一下这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立马就觉得坚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我把那人从地上拎起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头上,摁着就把他押走。
那男人一路挣扎,力气我比不过,只好抬手就是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他身子一歪,就瘫了下去。
“方格过来搭把手。”
听我这么喊,方格在过来在另一侧架住那男人,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躲过别人监视的目光,一边问我“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疯子是你家亲戚?”
“现在不方便,一会路上跟你说。”
方格把人送到车上之后,发动了车子刚要走,我才遗憾的想起什么“萝卜猪皮还被我放在摊位上,看来今天吃不完了。”
方格看了一眼车后座昏睡的人,着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吃?我们现在去哪?”
“去安全屋。”
之前我和钟sir定好的安全屋在九龙,环境清幽,而且离油麻地的夜市还近,所以是不二选择。
当初的钥匙我还留了一把,不意外的是,钟sir并没有换掉这个房子的钥匙,所以钥匙一拧,锁眼就打开了。
这间房子当初交了两年的房租,我在这待着不到半年,就被迫搬走。再进到这个屋子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些感慨。
方格把那男人放到沙发上,激起一层灰。
扔下之后拍拍手站起身继续追问我“现在说吧,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去给你接点水。我说着,轻车熟路的去找一次性纸杯,还有饮水机。方格绕到我前面来抢走纸杯“这水上面都长绿毛了,你还敢给我喝?别拖延时间,快说。”
我见逃不掉,但是这件事又不能原原本本的告诉方格。一是要提肖川保密,二是少给方格惹点麻烦。不知为何,这一次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但凡和这件事情沾边的人,最后肯定都会引火上身。
“这人知道我朋友的一些秘密。”
方格听过之后更糊涂,我深觉得这件事不能再多说什么了,便直截了当的道“这件事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你相信我,我保证我不会做违法的事。但如果我告诉你实情,这件事你可就落了实锤,日后麻烦不小。”
方格看我表情诚恳,最后挠了挠头坐在另一边的单独沙发上“那现在怎么办?说绑就绑了个大活人回来,总不能一直放在安全屋里?”
也不光是方格愁得慌,连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拿着人怎么办。只是短期内我还不能放这个人离开,我知道只要他一出这个屋子,就会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他,一不小心我就会害肖川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