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醉成这般,走上山坡,又给她活鱼样地蹭了下来。
俯身锢住她,跌撞两步重新靠进怀里。低头闻那口鼻间的味道,熟悉的香花酒。
齐天桀那小子,竟喂她喝这种酒。后劲大,烈。难怪能晕这么久,眸色一沉,搂过小人儿往前去,途中路过岳水河,听她嚷道。
“渴……”
对于姑娘不自觉的靠近,某人既不拒绝也不更近一步。他罗劼向来不是什么君子,但乘人之危不见得会做,尤其知道这丫头拧巴的性子。
纪嫣迷糊,就这么握住他的手,拉起往小河边去。末了丢开,一屁股坐在大石旁,自顾自去脱鞋袜。撩开裤管,露出一截粉嫩白皙的小腿,随后倒腾片刻,轻轻将腿泡在河中。
想停就歇会儿,罗劼同样坐到她身侧,看了看河中被她搅浑的清水。拔出腰间水袋递过去,随后见姑娘双手捧住,仰头咕噜咕噜灌入口中。
喝点水倒像是缓了过来,可惜脚泡湿了下不了地,挣扎着想起。某人看她一眼,丢开囊袋,再度将人打横抱起。
这回安静了,老老实实靠他怀中,不吵不闹。罗劼抱着她,俯身碰她脑门儿。
“不渴了?”
“唔……”
迷迷糊糊应,脑袋就这么倚靠在他怀里。两条裸足晾在空中,大概泡了会儿缓和了些。这一抱着,暂时止住了闹。
身体紧贴,男人腾腾的热气隔着衣料沁入肌肤,她睡不安稳。眼前闪着光,迎了日头。脑子渐昏渐醒,手指紧紧抓住他胸前衣襟,眯眼打量,耐不住轻轻挪了挪。
调整呼吸,姑娘双颊潮红,发丝搭在耳后,怎都不安生。温热的酒气喷在男人开合的领口,语声轻柔。
“放我……下来。”
绵绵软软,带着女儿家独有的娇呢。撞入心窝没几个男人受得住,他垂首看她,步伐沉稳已行了大半。未曾松手,简单两个字。
“不放。”
语声毕,兴许姑娘泡了水走了路,脑子清醒了些。知道这样靠男人怀里有失体统,又开始挣,本能反应不住推脱。
罗劼喉头动了动,拎起她放到山腰处的大石头旁。手里握着她的鞋,揽住人稳稳坐定。
四目相对,她仍旧不依,发丝散下挡住大半张脸。一双含水的眸子直怔怔瞧着他,复又坐不稳往旁歪,被他拉起带入怀中。
没有意识,但心底却很清楚。如此频繁的靠近,姑娘只觉对方在欺负人。静得片刻,感受这如山样的身躯,肌肉坚硬,咯得周身不适。打不动,作势几拳,埋着脑袋轻轻吐出几个字。
“混蛋……”
本是骂人的两个字,从她口里说出来竟像软绵绵打在棉花上。
罗劼一顿,挑眉,丢开她的鞋,铁臂一勾将人从地上拎起。搂住她足尖点在自己靴上,迫使她脚心离地。
俯身凑近,二人间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呼吸可闻,就这么看着她。而她感受到空气中的不安分因素,微微往后挣,哪知一个不慎,被他锢住腰身再次搂了回来。
他的确耐心不足,做不得什么圣人。他是土匪,只碍于她,努力在当君子。
被这呼吸撩得难以自持,贴住她的额,感受女儿家特有的淡香滑腻,夹杂领子处诱人的芬芳,深吸口气。
“你说什么?”
她抬眸,纤细的指尖就这么直直地点在对方额头。身子往后仰,重力全都集中在后腰,被他单臂揽紧,弯出一道婀娜的幅度。
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挺执着,并不因为他的逼近而止住声。微微偏头,任那呼吸喷在脸侧。眸子迷离,懒懒带娇,继续道了一声。
“……混蛋。”
摁了她的脑袋狠狠扣在胸口,掩了她的声。品嫣然的香,腻到骨子里的软。轻轻一锢,她便再也动弹不得。
半响后垂首打量那捂得通红的小脸,高大的身影挡住日头下的光亮。这么娇润的身子骨,搂在怀中不舍用力,但出口的话却是危险笃定。
“还有更混蛋的……要不要?”
瑞婆婆住在北南山上,那里有一处独立的山坡。坡上小木屋内没有旁的人,只有婆婆独自一人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