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知道。”
“你找过莫丽说陆晶怀孕的事吗?然后准备怎么办?”
“我对莫丽说陆晶怀孕了。如果她愿意就住到镇上去,我会给一笔银子。”
“之后多久,陆晶死了?”
“一月不到。”
裴宁当下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蹲下身又问莫丽:“王茉莉,谢老爷什么来头?”
“谢老爷是兰州落霞镇的谢家三子,今年三十一岁,刚考上举人。”
裴宁起身,双手击掌,掌声震耳发聩,姚刚和莫丽这才醒神过来。
两人顿时神情紧张,他们对方才的对话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仿佛做梦一般。
“现在真相大白。王茉莉得知陆晶怀孕,姚刚也准备抛弃她,所以便谋杀陆晶。谋杀为死罪,年后处刑。姚刚的判决由村里人探讨后再定。”
王茉莉懵了,踉跄两步摔倒在地,脸色苍白无助。
“少东家,且慢。”此时朱见新起身说话。
裴宁本心情不好,调整语气才显得有礼,笑着说:“朱大人有何指教。”谁家心腹死的冤屈,还能心情好的。
“即是杀人重犯,少东家也该交由官府判决才是。”
“您说的是,反正也是秋后问斩。那就把人压到牢房里,年后连同孩子一起交到官府。”裴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把官府判决说成官府行刑。
但王茉莉忽然发起疯来,“你们不能抓我,我没有杀人,陆晶是摔下山坡撞死的,不是我杀的。”她一边喊着,一边挣扎着爬起来。
“是吗。你难道不是故意在陆晶上山前给她吃的药,在山上晕倒,十有八九是个死。”裴宁又对朱见新说:“大人,人犯的看管是交给您来安排,还是我……”
“我不是你们村的人,你不能杀我!”王茉莉凄厉的喊着,冲上来撕扯裴宁,被裴宁掀翻在地。
周学荃和冯佳人早已待命,随着朱见新一声“压下去”就上前抓住王茉莉,把她拖了起来。冯佳人问许警长:“劳烦许警长带我们去牢房。”
待两人将人犯压下,裴宁对着村民们又说:“陆晶也是在采药时候死的。她年二十六,至少还能做工二十年,按每年一两银子算,由村里公帐赔偿二十两银子。以后村民因公受伤,医治费用全免;因公而死的,由村里统一安葬,并给于赔偿。”裴宁说着看向两位账房先生,“根据继承法,父母、配偶、子女享有同等的继承权,所以两位先生就把银子分好给他们吧。”
账房先生们答:“好的,村长。”
“最后,我说一下总结。我们村成立已有八年,一直没有正式的明文规定,而矛盾却日益增多,年后我会正式颁布村法。由书院的先生们教授大家,希望大家一起努力,建造我们美好的家园。散会!”
审判会一结束,方才还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村民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声谈论起来,把祖庙门口堵个严严实实。
裴宁和朱见新等人只好翻了祖庙的边窗才得以离开。
“朱大人,你去瞧瞧钱贵吗?”裴都觉得自个贴心,见人瞌睡就送上枕头。
“正要过去呢,听说出现了两个钱贵。”朱见新说话坦荡荡的,在人家的地盘上,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从昨天到今天,她已经展示出足够的力量来震慑他们了。
裴宁一脸的无奈,“小人物倒搅得风起云涌,有意思啊。”
不过钱贵仍然在昏睡当中,药和粥也是由着人灌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