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年前,去南边倒是参加过土族的求婚礼,也是这么热闹。”
“我这辈子啊,就从梁州到京城,最后又回到原点。说起来还挺无趣。”李老爷笑呵呵的说。
周学荃跃跃欲试,“这舞多简单,我也能跳。”
李老爷猛的咳了咳。其余人则大笑起来。
“你要是愿意留在村里当女婿,自然能上去一展技艺。”裴宁打趣道,脸上满是暧昧,“莫不是思春了?”
“我年纪还小,算了。”周学荃顿时窘态十足,但飞快还击道,“裴姐姐年纪到不小,出年就二十三,难道不着急?裴先生也不着急?”
裴先生被扯入话题,他为难的说:“我管不住啊,也没能力管。”
裴宁眼儿微眯,不怀好意的问:“你小子知道成亲是为何?”
“自然是找个伴侣不至于孤单,然后传宗接代喽。”
“嘿嘿。成亲自然是因为思春!”裴宁接着用自己的歪理给他洗脑,“你说我有那么多事业要忙,有时间孤单吗?我有那么多弟子,他们不都是我孩子吗,我需要传宗接代吗?”
“可……”周学荃费尽脑力想到一句,“他们又不是你血脉延续!”
“血脉延续有那么重要?”裴宁一副不屑地表情,“我只需要思想的延续。”
李老爷拍着大腿不顾形象的大笑,“好,说的好。传道授业解惑,思想的延续!”
朱见新微微含笑,心里却想,她要延续的是什么思想?瞧这村的作风,哪里能被皇家容得下!
裴術的重点则放在前一句上,心想这孩子是被伤的太重了。
那年她身受重伤,被明本法师带回来,如黑面神般不让人亲近,只独自撑了船在崖下的大河上飘荡,慢慢舔舐伤口。
他担忧的问明本法师,“在京城出了何事?”
明本念了声:“阿弥陀佛。裴道长还是放不下过去,她在京城见到了故人,然后……阿弥陀佛。”
本来裴宁做的隐秘,明本也只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但是某一日,她不顾伤口喝的酩酊大醉,才吐露出真相。
她说:“我杀了他们!”然后还细细的给他描述了一遍。
当时威远候吓的连连后退,大叫着“救命”往院子门口逃去。
裴宁恶趣味的欣赏了一会,嘴上调笑:“喊的再响些吧,他们此刻都睡熟着呢。”
眼见吴秀丽靠近,威远候急的不顾形象的疯跑,大叫:“护院!护院!”可他怎么也跑不出桃园。
裴宁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慢悠悠的问:“当初见着官兵屠戮,是不是心中很爽快啊。”
“误会,真是误……”
裴宁在他手心贴上一张符,“我上京的路上,一直在研究雷符,冥思苦想的都睡不着觉,您安心享受,威力很小的,不会一下子死人。”说完就释放了符中力量。
威远候本就是娇惯子弟,这些年更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第一下电击他还痛呼出声,此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真是没劲啊。”裴宁顺手折了桃枝,憋着劲用催生诀让它开出五朵桃花,很是满意的塞到他软趴趴散发着肉焦味的掌心。
“妖、妖怪……”
不想此时还有人在园子里晃荡,裴宁皱眉,她还不想杀人灭口。不过她似乎也不怕被人瞧见,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回头去看,可她觉得此人甚是面熟?像是她爹,“吴贵?”
吴贵被这一声点名,吓得跪倒在地讨饶道:“女侠,饶命,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