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垣闻言真心的笑了。元成公主将养不过两月,身体根本没恢复到鼎盛时期,这马屁拍的!
果然,公主嘴角耷拉,盖子啪嗒一声合上,显然是不高兴了。
谢垣这才圆场道:“公主在护国寺修行已有月余,太后娘娘甚是想念。娘娘让下官……”
元成却打断说:“大人,母后的心思本宫明白,只是遭遇大难,心下仍然惶恐。护国寺庄严肃穆,使我心安。”她说话的声音由响到弱,一副底气不足的模样。
“公主尽可放心,娘娘只是担心您在外过的不舒心。”
“嗯。那大人您就回去吧,本宫这里也不缺什么。”说完,元成又低下头去,仿佛和他多说一句话,便会力竭。
谢垣微微一躬身道:“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薛行虽疑惑,但自然是和老大同进同退。
不想元成公主回了一句:“慢走。”
薛行懵懂的跟着谢垣退出禅房,一众女尼和清修女子陆陆续续在外头汇集,等着听下午的课,他心思还在公主身上,不防和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女子倒地痛呼。
薛行回过神来,急忙问:“姑娘没事吧。”但又不敢上前搀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谢垣闻声,回过身来,双眼一瞥,正好与女子对上。是付昭兰!
付昭兰小声说:“我没事。”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才抬头就撞见谢垣那波澜不惊的眼神,惊慌失措的低下头去,脸上潮红一片。她竟然在谢大人面前出丑了。
“阿行,怎么了?”谢垣只是问薛行,没有对付昭兰表示什么。
“刚才急着出来,没有看路,把这位姑娘撞倒了。”薛行解释一句,又对付昭兰真诚道歉,“姑娘,真是对不住。”
“我没事,真的。”付昭兰的声音糯糯的,音量更加小了。
禅房的门忽然开了,林姑姑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说道:“大家都进来吧。”
前来听课的人便纷纷向禅房走来,付昭兰行了一礼说:“我进去听课了,两位公子慢走。”说完才缓缓转身,随着人流往里走。
“走吧。”谢垣说。两人相对无语的走出普寿寺,他又说,“你可瞧出公主有何不同?”
薛行一愣,有不同吗?
“怎么,没瞧出来吗。”
“大哥,你是说公主有异?难不成在那兖山中……不一样了?”薛行语气带着惊悚。兖山所遇之事确实古怪,不然为了王表妹,他早和那裴宁拼命了。
“傻子啊,傻子。”谢垣微微摇头,翻身上马说,“你就没瞧出来公主对你我的态度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薛行仔细想了想又说,“就是有点怕你,不怕我。我官职低微、无足轻重,她确实无需怕我啊。”
唉!谢垣重重地叹口气,牵着缰绳,“我瞧着,公主是对你日久生情。”
“啥!”薛行正抓着马鞍用力上马,不防被人一说,惊吓的失手滑了下来,他压下受惊的小心脏,反过来调侃道,“刚才那姑娘才是看上你呢,要不是我跟你后头挡灾,指不定撞上的就是你。”
谢垣悠然瞧了他一眼说:“瞧上我的姑娘还少吗?”说完,骏马便飞奔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二弟。
他脸皮当真够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