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的话深深的刺激了玄明法师,那金色的影子将九尾狐死死箍着,澈之已然如死狗般喘息着,看来他是支撑不住了,连旭秧都露出了原型。
她觉得自己得再接再厉。
“法师,您通读佛经,当真明白佛祖的意志吗?”裴宁却摇摇头又说,“不、不,我看未必。您不过是借着佛祖的名义,行自己的小道而已。”
裴宁一边说一边坦荡荡的走了过去,对着玄明的肉身说:“法师您是站在哪个高点,俯瞰人世的丑态呢?”
玄明的肉身竟然睁开了眼睛,两片嘴皮子翻动几下,“那么裴姑娘,你又处在哪个位子,对贫僧侃侃而谈?”
裴宁着实被吓了一跳,但多年撒谎而成就的处变不惊,依然让她连眉头都没抬一下。
“我能在哪里?”她轻轻地自言自语,心中很平静,眼眶里红丝突现,“我不过是尘世间一粒微不足道的小种子,最初只是想长成参天大树,后来贪心的想让树下乘凉的人们能够活得好。所以我站在最底下,扎根在土里。”
玄明法师再次闭上眼睛,金光仿佛燃烧了起来,强光刺得她眼睛迷迷糊糊,却又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耳边只听的澈之在嗷嗷乱叫。
良久以后,光散了,暖流消失。
裴宁睁开眼,模糊中觉得玄明法师满脸笑容,再一细看却还是原来那严肃的神色。她环顾大殿,简直满目苍夷。
澈之被烧成黑乎乎一团,不知死活。旭秧也没有动弹。雪姬仍然被钉在墙上,肯定是不行了。
老天爷似乎很优待她啊,不仅没受伤,这下子还有宝贝进口袋。
小心思在脑中萦绕,她蹑手蹑脚,却又异常轻快的来到雪姬身旁,快速撸下她手指上的戒指,转身就跑。那戒子不知是专为她而生,还是有蛊惑人心之用,拿在手里她就那个心情澎湃,总有一股熟悉之感往脑袋里钻,可她又想不起自己是否真拥有过这枚戒子。
喜不自胜的她,才跑到大门口,脑袋骤然一疼!整个人就混钝钝的,只想到自己被攻击了。她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感觉到有人掰开她的手掌,拿走了掌中之物,听到那人说:“谢谢啦。”
“妈……”的,裴宁勉强骂出一个字,就彻底晕了过去。
这回裴宁醒的超级快,没有再做梦。就那么一柱香的时间,她叫嚷嚷的翻身跃起:“谁、谁敢偷袭本姑娘!”她环顾四周见小青正把雪姬放下来,又轻又柔的,两眼红肿的像两颗大核桃。
小青转过头来问:“为什么只有你好端端的?”话中多有气愤。
疯子睁圆着眼睛看她,似乎也想问这个。
“我最弱,自然躲在强者背后,因此没有受重伤。”说着裴宁就咳嗽起来,吐出一口红丝,“看吧,我也受伤了的。”
说完,她立马取出个药瓶,咕噜咕噜把药丸子全吞下去。她心有戚戚焉的得出一句结论,“以后啊,这种虔诚的、认死理的和尚,千万不要招惹,太可怕了!”
小青不理她,展开自己的尾翎,硬生生拔下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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