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了个干净。
紧跟着她面不改色地爬上木板,双脚打开站在尸体两侧,然后徒手将尸体的两条腿打开呈“大”字形。
连番动作下来,小妹已经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开始喘粗气。
人死后,尸体会逐渐僵硬,像香兰这种已经完全僵硬,她一个人要徒手翻动差不多百余斤重的物体,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虽然体力已经透支,但是小妹却不敢休息。
她将跨在尸体两边的脚收回,站回到香兰两腿分开的中间,吃力地跪下,视线朝着那个私密的位置看过去。
月色朦胧,光线并不好,而且大腿挡光,阻碍了她的视线。
连续尝试了好几次,恶臭几乎将她熏得晕厥,小妹都没能看清香兰密林地带是否有撕裂性的新鲜伤口?
上一世,那个噩梦带来的痛苦,即使是重活一世的傅小妹,只要想起来,身体还是会止不住颤栗,那种屈辱的疼痛,至今想起来仍旧令她浑身战栗。
思索间,她已经调整好姿势,双膝跪着,腰板挺直,双手吃力地将香兰重得跟猪腿似得僵硬大腿,分别扛到了肩膀两头。
然后,整个上半身,全部都朝着那个位置靠了过去,直到她脸都要贴到,才转换方向,借着月色瞪大了眼睛,查看了分明。
严重的撕裂伤口,血迹已凝结成深色,的确是新伤口!
也就是说,太子容谨强上的对象不是傅明月,而是香兰!
外头忽然有动静,大柱的声音和壮汉的声音一前一后地响起。
傅小妹手脚小心翼翼地将香兰的衣服全部都穿回去,还没来得及将白布盖上,门就从外面被人撞开了。
“砰!”房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响声。
大柱被发酒疯的家丁推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面色发窘,紧咬着牙关,什么话都不说,从地上爬起来。
只是,他仰头的瞬间,不偏不倚地对上了傅小妹扑闪着精光的大眼睛。
“小妹!”
“酒!给老子酒!”外头的人迈着虚浮的脚步,跌撞着闯了进来,打断了大柱的话音。
还不等他反应,那个粗壮的家丁,打着酒嗝,眯着眼睛,伸手指着香兰的尸体,口齿不清道:“布怎么被风吹掉了?熏死老子了!嗝……”
他边说,边晃悠悠走过去,小妹情急之下,躲到了桌子底下,眼看着那人走近准备弯腰俯身将掉在地上的白布捡起来,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壮实的手臂在眼前缓缓下落,醉汉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白布,正要起身的时候,他余光瞥到桌子底下的那片阴影,下意识地望了过去:“你……”
傅小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过慌乱的神色,她半蹲着身子,眼看着那双粗大的手朝她袭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电光火石间,只听对方一声闷哼,紧跟着醉汉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小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大柱憨厚的脸上掠过慌乱的神色,将手里的木棍子丢在一边,急忙蹲下,朝着桌子底下的女子关切询问。
夜闯停尸房的事情若是被人发现了,小妹必定性命不保。
况且,大夫人和傅明月本就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再加上她今晚主动出击将侯府庶女身份曝光于人前,无异于以卵击石。
如果明天不能够将傅明月拉下水,令谢琴自顾不暇难以分神来对付她,傅小妹想自己恐怕也性命堪忧。
思索间,她已经从桌子地上爬出来,起身快步走到昏迷的醉汉身边,小妹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的棍子,朝着醉汉狠狠地砸了下去。
“嘭!”木棍重重地砸在醉汉的脑门上,顿时脑浆崩裂,血肉模糊。
大柱本想将人打昏就算了,却没料到向来柔弱的少女,竟然会对一个大活人痛下杀手,他急红了眼,伸手抓住小妹的手腕,压低声音吼道:“傅小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