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盾牌手们,也无法用厚重的盾牌保住自己的性命,被连人带盾一起给砸成了肉饼。
慑于城头上滚木雷石的巨大威力,金城军的短刀手和盾牌手,纷纷停止了进攻的脚步,甚至还出现了倒退的迹象。
位于金城军战阵后面压阵的几名副将,见到部下将士出现了畏惧的情绪,纷纷放声高喊道:“不要退缩,违令者斩!”
在这几名副将的喝令下,金城军的先头部队不得不停止退缩的脚步,再次鼓起勇气,向着祖厉城头发起了攻击。短刀手们将短刀咬在口中,手脚并用的再次向云梯上爬去;盾牌手们再次撑起大盾,保护着靠近城墙根的短刀兵和正在撞击城门的撞城槌;甚至原本没有投入战斗的长枪手们,也分出一半的人手赶了过来,跟在短刀手们的身后,爬上了云梯。
一时之间,架在祖厉城墙上的数十个云梯上,爬满了金城军,从高空俯瞰,就像是一群努力的蚂蚁,在争分夺秒的向上爬动着。
祖厉的城头上,不停落下来的滚木雷石忽然停止了,整个城头上瞬间变的静悄悄的。见到武威军忽然停止了扔滚木、雷石,正在奋力攀爬在云梯上的金城军们心头大喜,用最快的速度向城头接近着。
眼看着金城军们就要顺着云梯爬上城头的时候,祖厉的城头上,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上百个漆黑的大坛子,坛子口处,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气。
不等金城军将士们反应过来,那些出现在城头上的大坛子猛然倒转了过来,一股股滚烫的火油,从坛子里倾泻了下来,劈头盖脸的向着近在咫尺的金城军们洒落。
嗷——
嗷嗷——
嗷嗷嗷——
顿时,一声声惨痛的惨嚎,从金城军的口中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位于云梯最顶端的一批金城军,立刻被滚烫的火油给烫熟了,身上散发出来一股股的肉香,随后无力的从云梯的顶端直直的跌落下来,连带着将跟在他们身后的同伴也从云梯上带了下来。
哗哗哗——
当上百坛的火油,在短短的十余个呼吸之间全部被倾倒完之后,云梯上和城墙下的大批金城军被烫的皮开肉绽,甚至是被活活烫死,片刻之间便折损了上千人之多。而且因为火油特有的润滑性,所以在泼洒到云梯上之后,让竹子制作的云梯变的滑不留手,无形之中给叛军们攀登云梯造成了巨大的困难。即便是侥幸没有被火油泼到的金城军,也无法在继续向上攀爬了,稍有不慎,还有从云梯上滑落的危险,一时之间,上下不得,成了武威军的活靶子,被城头上重现现出身影的弓箭手们一一射杀。
战斗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可是却连祖厉的城头边都没摸到,还折损了将近三千的军士,阎行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冷着脸喝令道:“命令将士们手缠白布,继续冲击!后方的部队,再去运送一批新的云梯过来!弓箭手进行压制,其余将士接着冲城!撞城槌不要停下来!”
在阎行一连串的命令下,金城军稍作后退,在短暂的休整之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攻势,各个兵种在紧密的配合下,终于对祖厉城头形成了压制,再次突进到祖厉的城墙下。
数十架崭新的云梯,配合着未被砸坏的云梯,再次落到了祖厉的城墙上,加起来共计有上百架之多。每一架云梯上,都在最短的时间内爬满了金城军。
当金城军们重新爬上云梯,行进到一大半的时候,祖厉的城头上呼啦啦的落下来上千只火把,更有无数的火箭夹杂在其中,将沾染到火油的云梯瞬间点燃,火焰顺着云梯烧到正在其上攀爬的金城军身上,灼烧的他们忍不住再次发出一声声惨叫,像雨点一样从云梯上掉了下来,在接触到地面之后,他们身上的火焰又将泼洒在地面上的火油点燃,火势再次蔓延,将武威军抛落到城下的滚木燃烧了起来,形成了更大的火势,并且又重新燃烧到了云梯上,从云梯的底部开始向上蔓延……火势,形成了无解的循环,数不清的金城军,在这个死循环中,痛苦的哀嚎着,直至被火焰吞噬成一堆堆的灰烬。
顿时,城上城下,燃起了一片火海,阻挡住了后续金城军的攻势。更让金城军们绝望的是,祖厉的城头上,还在不停地向下抛落着干柴,无限度的助涨着火势,让大火烧的更加旺盛了。
“该死的马孟起,你就这么爱玩火吗?!”阎行气恼的咒骂着。不要忘了,他已经先后两次领教过马超使用火计的本事了,现在见到马超又用出了火计,心中的恼怒自然是不言而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