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路兵马,甚至都已经扎好了营寨,悠闲地吃起早餐来了。
陇县,西凉刺史府内,一阵乱摔东西的“呯啪”声,伴随着牛辅的怒吼声响起:“废物!一群废物!金城距离陇县那么远,他马孟起是怎么跨越数百里之遥,把陇县包围起来的?你们事先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出来吗?!难道他马孟起是天降神兵不成?!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来人,都拉出去给本将砍了!”
见到牛辅怒不可遏,董卓部下四大中郎将唯一留下来的樊稠连忙劝道:“将军,叛贼已是兵临城下形成了合围之势,此时还望将军不要动怒,临阵斩将,怕是要中了叛贼的奸计啊。”
牛辅闻言,勉强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了几分,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负责探哨的那几名副将,咬着牙说道:“罢了罢了,看在樊将军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们几人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给本将拉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将军……”樊稠还要再求求情,可是不等他的把话说完,牛辅便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同时开口说道:“樊将军,此时叛军势大,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吧。”
樊稠也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应对马超等三路大军,只好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将求情的话咽了下去,转口说道:“将军,相国离开西凉,将西凉大事托付给我等,我等自然要拼死守住相国大人的基业!末将想来叛军远道而来,为了取的出其不意的效果,快速对我军形成合围之势,想必是日夜兼行而来,如此雷霆之势,叛军中随军粮草必定不会太多,我等暂时应以死守为上,待到叛贼们粮草耗尽,我等在伺机反攻。”
说起来,牛辅只不过是仗着董卓女婿的身份,才爬到如今的高位上,论起带兵打仗,却也没有什么真材实料,听闻樊稠这样一说,便忙不迭的点头说道:“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樊将军果然足智多谋,竟是说到本将的心坎上了,你我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在夸奖樊稠的同时,牛辅还不忘给自己的脸上贴一把金。
见到牛辅首肯,樊稠又说道:“将军,我军城中的守军,算上相国大人的亲军飞熊卫在内,还有三万余之众,抵挡叛贼一段时日是不成问题的。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一味的死守,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要向附近的驻军发出调令,令他们火速前来驰援。”
“正是如此!”听完樊稠的话,牛辅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就像是原本溺水的绝望之人,忽然之间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接下来的三天,马超等人并未有任何的攻城动作,每日里只是派出一支精锐骑兵,在陇县城下耀武扬威一番,并不时的用去掉箭头的箭矢,向城中射落一些劝降书,除此之外,三座大营中显得异常安静。
马超等人如此的安静,却让牛辅的心,渐渐地陷到了谷底。
除了马超围而不攻所形成的强大压迫力之外,让牛辅感到心绪不宁的,还有那些他所派出去传递消息的探马。
这三日以来,牛辅先后派出去十余队探马,原本他是寄希望于这些探马能够将消息传递到附近的各县,让驻守附近各县的驻军前来驰援陇县,可是整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他所派出去的探马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十余队探马,上百号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非但没有半点的音讯传回来,甚至连人都未曾回来一个。
坐立不安的牛辅连忙叫来了樊稠,将情况向樊稠说了一遍,希望樊稠能拿个注意出来。
听完牛辅的叙述之后,樊稠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将军,这些探马,不必在等了,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马孟起,恐怕现在的陇县,已经是一座孤城了。”
“此话怎讲?!”牛辅既惊且惧的问道。
樊稠伸手在地形图上画了一个大圈,然后一指头点在了圆心上,那里正是陇县的坐标,继而沉声说道:“不亏是神威天将军,不亏是冠军侯啊!不动则已,一动,便势如雷霆!将军,恐怕此时此刻,我们周边的几个县,都已经落入马孟起的手中了,陇县,已经彻底被他包围了!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近几日来,他马孟起只是围而不攻了,我们本想要消耗他的粮草,却没想到,原来竟是他在消耗我们的粮草啊!”
樊稠的解释,令牛辅的脸色瞬间变的一片灰白!
牛辅再蠢,却也知道,如果事情真的是樊稠所推断那样的话,那么,马超所部根本就没有粮草的后顾之忧,更是可以随时在就近的县城内,调集大批的粮草来维持消耗!而牛辅他们,却是已经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绝境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