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权有势,只要进入这个大殿,那就等于是孤家寡人一个了,甚至就连防身的佩剑都得提前解除,这里,可是他董卓说了算!要知道,董卓可是早就逼着刘协授予了他“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特权的,其他的人,可没有这份殊荣。在李儒的劝说下,董卓也决定今日和那些反对他的大臣们彻底撕破面皮了,只要敢于出言反对他迁都的人,今日必须都要死在这里!
等到百余位大臣们纷纷站定,董卓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开了腔:“哈哈,诸位,别来无恙啊?咱家可是又回来了,诸位之中,是不是有些人心里就盼着咱家回不来呢?”
董卓积威已久,他在入住洛阳的数个月时间以来,残忍无道的手段,早已令大多数大臣们不寒而栗,因此,董卓仅仅是一句话,便吓的很多人几乎尿了裤子,差点出丑当场。
“太……太师这是说的哪里话?臣等无不朝夕盼着太师剿灭宵小,早日班师回朝呢。”太傅袁隗无奈之下,只好迎合着说道。
袁隗的话,立刻引起了朝臣们一片符合之声,似乎董卓根本不是残暴无道的屠夫,而是万人称颂的圣人一般。要知道就在昨日,同样是这些人,同样是在这个大殿之内,同样是在大汉天子刘协面前,他们还表现的义愤填膺,恨不得要生吃了董卓一般,可笑的是,为了自保,转脸之间便换成了这样一副令人发呕的嘴脸。
“啊哈哈哈——”袁隗的话立刻引起了董卓一阵大笑,笑的全身的肥肉都跟着抖动了起来。立于庙堂之上,拿着朝廷俸禄的大臣们,也只能是小心翼翼的陪笑起来。
笑了好一阵,董卓才停止了下来,侧着头看着袁隗,脸上的神色,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来。
良久,董卓才开口对袁隗说道:“太傅啊,咱家差点忘记了,那十八路逆贼中的带头之人袁绍小子,似是你家的子侄吧?另外协助袁绍小子的袁术、袁遗两人,也都是出自你们袁家吧?”
董卓这句话,让袁隗的冷汗瞬间便流了下来,他有心要推脱,可心里清楚无论自己如何巧辩,终究是抹不去他和袁绍等人之间的血肉之情;欲要承认下来,袁隗又实在没有那份胆量。一时之间,袁隗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董卓了。
看着袁隗彷徨失措的神情,董卓的一双倒三角眼中射出两道阴狠的光线,直刺到袁隗的脸上,冷冷的说道:“袁太傅为何不说话?是不想说,还是没得可说?”
袁隗冷汗淋漓,张了张嘴,可平时能言善辩的那两片嘴唇,如今却是偏偏吐不出半个字来。
“太傅袁隗,勾结逆党,罪无可恕!殿前武士,将其退出去,斩了!”董卓也没有耐心等待袁隗了,直接宣判了袁隗的极刑。
早已被李儒安排好的一队西凉武士立刻大踏步走入大殿,不由分说的将袁隗架了出去,就在殿外,一刀劈下了袁隗那个苍白的头颅。可怜袁隗出身四世三公的豪门,最终却连一句惨叫都未能发出来。
等袁隗血淋淋的人头呈上大殿,董卓上前两步,一脚将袁隗的人头踢飞,犹自不解气的吼道:“袁隗犯上作乱,论罪当诛九族!袁氏一门,凡是留在京城中的,不论男女老幼,就地格杀,鸡犬不留!”
对袁氏下了诛九族的残忍命令后,董卓又将目光看向了太尉黄琬和司徒杨彪。冷冷的说道:“袁隗伏诛,现在朝中便以你们二位大臣为首了。咱家昨夜夜观星象,发觉帝星黯淡,此乃不祥之兆。咱家以为,大汉东都洛阳,已历二百余载,气数已经衰竭。反倒是西都长安,旺气冲天。为陛下考虑,咱家决定迁都长安,你们二位以为如何?”
听闻董卓要强行迁都长安,黄琬和杨彪对视了一眼,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恐慌之色。须知,两百年前王莽之乱,光武帝刘秀率各路诸侯与王莽一较长短之时,长安早已在战火中被摧毁的残破不堪了,所以光武帝在登基之后,才会将都城东迁到洛阳来。虽然这两百多年以来,朝廷历代天子,都曾对长安加以修复,令长安比当初毁于战火之时,不知强盛了多少,可怎么说也比不上现在的帝都洛阳啊,偌大的洛阳城,可是如今整个大汉的政治、军事、文化、商业的中心,怎么能说迁都长安就迁都长安呢?
再说,迁都可不是小事,一夕之间,如何能做到完备?先不说路途之中所需要耗费的大量物力、人力、财力,恐怕就连现存于洛阳城中的物资,短时间内都无法完全清理出来啊,难道要将这些历经二百多年才积攒下来的物资,悉数抛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