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己的排名靠后,叶文泰站起来略显激动道:“顾大人,这三年来,我谷城县的人丁税赋远超往年,境内三年来虽说不上太平无事,可境内还算安宁,去年更是剿灭了为祸一方的马匪黄黑虎,为什么在襄阳府六县中还是排名靠后?”
“哎!只能说叶知县你生不逢时啊!谁知道这三年其他县的各项政绩也增长不少,这样下来,你谷城县排名靠后也是没办法的事!”
“怎么会这样?我都在这谷城知县的位置上来回折腾九年了,这回难道又没有希望了?”
叶文泰闻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样子令顾駉都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顾駉见时机已到,放出口风:“叶知县,排名靠后也并不代表没有机会嘛!”
好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叶文泰激动嚷嚷道:“还请顾大人指点迷津!只要这回能离开谷城县,大人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顾駉闻言却一甩袖袍,昂首道:“哼!本府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怎么会为了寻常金银丢了为官的本分,真是荒谬!”
寻常金银看不上,美女跟古董字画就看的上?叶文泰暗自腓腹一句,然后却面露难色道:“大人两袖清风,下官哪里不知道,寻常金银当然会辱没了大人的名节。”
顿了顿,叶文泰指着胡雨柔道:“这是下官膝下的养女胡雨柔,温良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年芳十八,如蒙大人不弃,愿予大人为妾,还请大人收下。”
一旁的胡雨柔见状,梨花带雨的向顾駉道了一个万福,躬身下去那一刻,性感的曲线暴露无遗,看的顾駉眼都直了。
幻想着胡雨柔服侍自己的情形,顾駉暗自吞了吞口水,尔后故作矜持道:“叶大人,这样做恐怕不太合适吧!你的养女做我的小妾,那你岂不就是我的岳丈了?”
“下官不敢,雨柔献给大人后,就算不得本官的养女了,以后下官见到雨柔,那也要尊称一声夫人。”
叶文泰当然清楚顾駉沽名钓誉的心思,连忙澄清日后与胡雨柔的关系。
“这里还有一幅前朝天池山人徐渭的真迹,请大人笑纳!”
接着,叶文泰又拿出早就准备妥当的名家真迹呈到顾駉的面前。
“徐渭的真迹?”
顾駉激动万分的叫嚷道:“快呈上来让本官瞧瞧!”
胡雨柔接过叶文泰手里的画作,然后转呈到了顾駉手中。接过画作,顾駉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观赏,足足看了有一刻钟,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长叹一口气,眉飞色舞道:“果然是徐文长的真迹无疑,叶大人真是有心了!”
“这都是下官应该孝敬大人的,算不得什么。”
顾駉点点头,对叶文泰的表现颇为满意,赞许道:“叶知县在谷城县九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劳苦功高,本府以为这次‘考课’,谷城知县叶文泰乃是各县的榜样,理应嘉奖!”
叶文泰闻言大喜过望,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虽然代价不小,可升官终于有望了!大不了升官之后再捞回来就是。
一时间,席间皆大欢喜,可顾駉和叶文泰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胡雨柔望向二人的眼神异常冷漠,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
又在谷城县盘桓了几日,襄阳知府顾駉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所获离开了谷城,回到襄阳的时候,身边自然多了个才女胡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