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老大的异常之举,不过谢永康所想到的理由是,何老大可能要与水匪候麻子联合去干一件大事,不然不会此时前往汉江的上游方向。
理由是,何老大与候麻子的交情不错,前几年候麻子祝寿还邀请过何老大前去喝酒,当时谢永康还有幸与何老大一同去过候麻子的水寨,而且还是安排在上席就坐。
而且,和盛船行的船只在汉江上这几年从来都没有被候麻子的水匪抢劫过,基于以上的理由,谢永康在信中认为,何老大此去绝对与候麻子有所勾连。
他们到底要去做什么?抢掠富商吗?李克青摇摇头,心想不大可能,候麻子倒是有这个可能,何老大绝对不会去做,毕竟他在明面上有不少产业,不可能为了抢劫富商而放弃手里的产业去做水匪。难道要共同对付官兵?这个就更不可能了。
思前想后,李克青也没猜出个所以然,索性就放弃了,管他们去干嘛只要不碰我的产业不就行了。
“对了,得赶紧吩咐李正杰他们加强商船的护卫,省的真碰上了何麻子他们就麻烦了。”
联想起先前与和盛船行的一些冲突和不愉快,李克青越觉得这事儿有可能发生,赶紧就让传令兵去南河货站传达警戒的命令。
难道何老大跟候麻子是要联起手来对付我?看着桌上知县孙惟中发来的剿贼信函,李克青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站起来猛地一锤桌子,心里越想越觉得可能。
现在汉江上除了和盛船行外,就数自家的荆襄船行的油水最为丰富,再加上先前与何老大的积怨,这次十有八九就要找上自家的商船。
好你个何老大,心思够歹毒的,既然你想作死,那就怪不得爷心狠了,想到这里,李克青立马就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备战。不管何老大是不是真的要对付自己,李克青这次也要将其斩草除根,彻底将湖广的江面占为己有。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停当的李克青带着手下的练勇朝谷城县城进发,除了留下200人留守刘湾村外,李克青带上剩余的800人并全部配备燧发枪,这一次,李克青决定全力倾巢而出,将自己的死对头何老大等人彻底扫灭。
人数如此众多的练勇队伍行进在官道上自然引得路上行人、百姓纷纷侧目,对这支军容整肃的练勇惊叹不已。
“看旗帜应该是青龙山‘李霸天’的练勇营,这军容简直比绿营的军爷们都强上不少。”
官道路边的一间简陋的茶棚里,一个中年行脚商人与一旁的老百姓说道,目光中隐隐有种钦佩的神情。
“呸!恶霸!”
茶棚里,一名颇有硬气的书生朝路边吐了口唾沫。
“嘘!小心被‘李霸天’给发现了,可吃不了兜着走。”
一名年长的庄稼汉对着书生低声劝道。
“哼!恶霸人人得而诛之,让其听见便是!”
书生抖了抖一身已经洗的发白的儒衫,毫不畏惧。
见此情状,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纷纷摇头,感慨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读书读昏了头的书呆子。
更有不少人心想,谷城县定然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不然李克青手底下的练勇营都给调动了。
不少人当即就付了茶钱,离开了茶棚,以免有事影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