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战起来,可互助相援,相互信任度远高于刘、樊二人。
李克青作为此间实力最大的反清队伍,以及襄阳城的主人,自然最有发言权。
于是最先开口发话道:“诸位义军弟兄,想必清妖定南将军舒赫德以及清妖湖广总督陈祖辉、满鞑子荆州将军绰和诺的十万大军即将大举进攻的消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吧!如今事态紧急,事关咱们义军的存亡,大伙儿有什么好的御敌良策不妨都说说看!”
“清军势大,兵力倍于我等义军,战力也不弱。若是咱们出城野战,估计十有八九落败,实为不智。襄阳城城高壕深,粮草充足。依我看,咱们不如就利用襄阳坚城暂时与清妖周旋,待清妖伤亡惨重、疲惫之后,再出城与其决战,这样最为稳妥!也能减小伤亡!”
刘之协盘算片刻,说出了他的看法。
樊学明本就是一粗汉,对于兵法、战阵之事向来都毫无章法,都是一顿猛冲猛打。自从二人被清军先后击败合流之后,便一向唯刘之协马首是瞻。
于是,想也没想,就跟着附和道:“我觉得刘兄说的很对,咱们之前也和清军正面野战过,咱们人数多的情况下,的确还有几分胜算。不过,眼下清军来势汹汹,兵力是咱们的一倍还多,如果贸然出城肯定会招致大败。我和刘兄的看法一致,咱们应该据城防守,等待机会才是正途!”
刘、樊二人的说法的确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就连光复军中也有不少人也对他们的说法表示认可,在会场上频频点头。
“荒谬!”
圣姑身旁的宋之清此时忽然站起来,瞟了一眼刘、樊二人,不屑道:“据城坚守,伺机而动,这馊主意也就你们想得出来。殊不知,你们此番乃正中清妖下怀!”
“哼!不知道宋师弟有何退敌高见啊!若是没有就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刘之协和宋之清虽然出自同门,不过向来不合,此时更是针锋相对。
“退敌之策我没有,不过这凭城坚守,万万使不得。我义军之所以强,在于流动作战,若是龟缩入城,岂不正中清军聚而歼之的下怀!再者,襄阳城虽坚固,粮草也算丰富,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旦清军围城,后援不断,咱们还有机会再出城吗?以襄阳一隅而抗全天下,你们觉得能撑到何时?”
宋之清一番话后,顿时整个大会上一片宁静,先前支持刘之协言论的樊学明此刻也闭上嘴巴。话糙理不糙,虽然他是粗汉,可宋之清话里的意思他听得很明白,那就是襄阳城就像一副专门给义军定制的棺材,一旦棺盖合上那就就再也出不去了,只能等死。
刘之协对于宋之清当场反驳自己心生不忿,当下哼哼说道:“哼!这出城也不是,守城也不行。那你倒是说该怎么办!城外可有十万清妖!”
“反正我不同意龟缩在城里,就算野战打不过清妖,我觉得咱们应该出城与清妖决一死战,方有一线生机!”
宋之清虽然看出据城坚守那是下下策,不过对于城外实力强大清军,还如何应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眼看大会就要陷入僵局,宋之清只好对李克青报以求助的眼神,希望他能有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