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定国公皱眉,斥道:“你懂什么,妇人之见!”
也不再解释,想了想还是道:“罢了,还是我亲自去迎吧!”
说罢,微微整了整衣衫,看了看杨氏被他斥责之下,眼眶微红,心下怜惜,便温声道:“道理是那个道理,可圣上宠着她,为臣子的也只有跟着敬着她。克亲孤女这种话,万万不能再说了,你也准备准备,跟我一起迎接吧。”
杨氏擦了擦眼泪,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夫妻二人匆匆乘着轿子到了外门处,打开中门,迎了出去。
“郡主亲临,老朽迎接来迟,怠慢之处,还请郡主宽待一二。”定国公拱手想着马车道。
周菀先开车帘,福慧连忙搬过一张小凳子,扶着周菀下了马车。
“国公爷不必如此客气,贸然上门,本就是本宫失礼了。”周菀向定国公还了一礼。
定国公看周菀行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郡主肯驾临我这陋室,真是蓬荜生辉,何来失礼之处。郡主且随我来。”
周菀摆了摆手,客气道:“国公爷不必拘礼,本宫此来,单单为拜访君珉公子,派遣一二仆从引路即可,不必兴师动众。”
定国公有些吃惊,看了一眼周菀的样子,心下又有些明悟,他那个儿子虽不成器,但是生了一张好脸,这荣嘉郡主年纪轻轻的,估计是起了淑女之思,郡主盛宠,除了身世单薄这一点,自家若是能娶了她,可谓百利一害。
心里打着小算盘,面上却是不显,定国公笑容满面的道:“郡主上门,老臣岂有不陪着的道理,他日陛下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责怪我!”
“那就却之不恭了。”
众人入了府门,便有软轿在此等候,“郡主,请。”
周菀点了点头,便由福慧服饰这上轿。
“去大公子的院子,通知大公子准备迎接。”定国公轻声吩咐道。
轿子行了约莫半刻钟,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君珉吊着右边胳膊站在院门等候。
“你伤未好,在院子里面待着便是,何必出来。”周菀看的有些心疼。
君珉摇头不语。
定国公面色不善,“郡主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样子?”
“他有伤在身,国公爷何必如此严苛?”周菀皱眉看着这对父子,感觉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仇人。
“也不知道大公子又去哪里惹祸了,闹得一声伤回来,倒角郡主见笑了。”杨氏一开口就是不怀好意。
周菀眉头皱的更紧了,看定国公并无反驳之意,“国公爷不知道君公子因何受了伤?”
“左不过是招猫逗狗罢了。”
“难道府上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您也没有来看过他吗?”这样的父母,看的周菀心脏微微一抽。
定国公却是不以为意,一脸理所当然的道:“他三天两头的惹事,老臣政务繁忙,哪里看得过来?”
“君公子是为了救本宫,才折断了胳膊。”
定国公有些不相信,道:“郡主莫不是为了帮这小子遮掩,才这么说的?他我还不知道,最是不学无术的。”
“莫非定国公是觉得本宫在诓你?”周菀不高兴的反问。
定国公忙道不敢。
“昨日在马场,本宫的马受惊了,幸得君公子舍身相救,今日登门,一为探访,二为致谢,福慧。”
说罢,福慧便奉上礼物。
“郡主没开玩笑?”定国公有些吃惊。
从头到尾,君珉都只是静静的看着,沉默不语。
到底是亲生父子,虽然有误解,但看见儿子出息了也还是非常高兴的,忙道:“郡主切莫如此客气,这小子侥幸救了您,是他的造化!还带什么礼物!”
周菀摇了摇头,道:“救命之恩等同再造,过几日舅舅就会有旨意下来了。容本宫多说一句。”
定国公忙道:“您说。”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令国公爷觉得君公子不学无事、惹是生非,本宫所见的君公子,聪敏好学,机巧灵变,是难得的良才美质,便是舅舅也大为赞赏,国公爷身居高位多年,必然是目不容沙、火眼金睛之人,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解?”
定国公瞥了杨氏一眼,道:“说来惭愧,都是府上奴仆多嘴多舌,听风就是雨,我常年忙于政务,故而忽略了儿子。”
周菀冷淡的看了杨氏一眼,道:“不是被亲近之人蒙蔽了就好,今日人也见了,在府上耽搁了许久,怕是老师要等急了。本宫就先告退了。”
自始至终,周菀都没有和君珉说一句话。
“老臣恭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