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徐堂燕是一辈的,徐珮琳便做主让唐迎唤她一声:“程姨母!”
她款款上前握了握唐迎的手。
她的手柔滑偏凉。
慢声说道:“出来的匆忙,并未准备见面礼……”
眸光在自己身上一转,便从手上取下一样东西递过来。
“若四小姐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吧!”
徐堂燕和徐珮琳相视一眼,照理这不算正式场合,有没有见面礼都没关系。
她纤手在身前伸着,恰如采莲般的委婉姿势,手指上拎着一串十分均匀的珍珠,并不是正圆形,全都是长椭圆形,有花生米大小,颜色也无差别,竟然泛着淡蓝紫的光泽。
虽不十分珍贵,却难得一见。
看唐迎站着不动,她又说到:“确实简薄了些……这珠子形状不好,却是我幼时居住在南海边的大伯家里时一粒粒凑的,差不多四五年光景才得了一副。”
徐堂燕热情道:“长辈给的,珍娘就不要推辞了,我看这珠子颜色罕见,倒是挺配你寻常爱穿的冷色!”
唐迎接过来道谢,“谢谢程姨母,只是,收下您这么有纪念意义的礼物,却有夺爱之嫌……”
程依依微微一笑收回手叠在肚前,甚是端庄。
“说的哪里话?若不是颜色少见,我也真拿不出手来送你,其实这串珠子我也很少戴,昨儿在屋里翻东西可巧见了便戴上了,后来一忙就忘了摘。”
“可见它竟是与你是有缘的。”
说着眼角上扬,风姿动人。
是啊,是啊。
徐堂燕和徐珮琳在一旁点头附和。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家常,说的人和事唐迎都不熟悉,有点无趣,又觉得自己差不多该走了,便告辞出来。
出门前徐堂燕给了她一个满含深意的眼神。
唐迎理解为:可以行动了!
出来四房时间还早,沈近山要晚饭前才会回来,忽然想到沈玉谦那三根香肠手,觉得不能不去探望一下。
刚到三房门口,就看见沈玉谦的贴身大丫头芒玉正送人出去,看见唐迎就福了福说:“四小姐怎么一个人过来?五爷正敷药呢……这位姑娘专程来送药的,我这便送她出去。”
那姑娘也是个下人,所穿的缎子却是上好的,气度也好,唐迎一猜便是庞府的丫头了。
到了沈玉谦屋里,果然看见小厮正用两根长柄银筷子在一个瓶子里夹东西。
沈玉谦左手压着一张纸,“一钱便够了,你夹那么大一块浪费!”
小厮只好又拨剌筷子换了一块小的放进木盆里。
唐迎看他抿嘴,仔细的看着纸笺便不想打扰他,慢慢走到他身边,沈玉谦抬头看她,眼光却幽深。
“还真是个奇方!一般人绝对想不到用黄酒来制蟾酥,都觉得酒性热,于蟾酥的寒性相克!殊不知庞七这么做,恰恰是借了酒的散发性快速激发了蟾酥的寒凉之性……”
“什么意思?”唐迎傻乎乎问。
“就是很高明的意思!良医和庸医差别就在于此!”
“嗯嗯,庞七本来就很厉害嘛!”唐迎用手捂住鼻子,这气味确实不算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