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男孩请莫辰进屋,见莫辰在看院子,便开口说“这院子,从前都是瑞吉大叔搭理的。”男孩忽然停住,莫辰下意识的闻声看他时,却见他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走吧。”莫辰轻声说,便跟着男孩进屋,同时,也为了打断男孩,睹物思人的悲伤情绪。
进去主屋,倒是令莫辰有些意外,这房子明明从外面看起来并不算大,可里面却很宽敞。
尤其是格局装潢,别看是乡下的小地方,又不是富裕的人家,可室内装潢却是别出心裁的。
主屋算的上通敞的屋子,没有刻意区分卧室、会客的屋子,与厨房。
但其内,却用近乎艺术品一般的旧木,利用树木本身的形状,隔了块地方。
以树本为床,茶几、椅子,等等常人家会用的家具,在这间屋子里,全是由剃了皮的树木代替。
年深日久的关系,树木经过氧化、外界的摩擦,而脱了新时的白色,转而黄棕油亮。
屋子正中央,打眼一看便是个会客的地方,一个实心的木墩,上面摆着几个杯子,一个水壶。
实木墩子两侧,各有一个长条的木杆,横在地上。
虽形状各异,配合中间的秋木墩子,却尽显另一番风味。
莫辰有些吃惊,他大致估算了下,眼前所看到的这些“家具”。
若换做外面,他原本生活的世界,随随便便一张家具拿出去,都一定价格不菲。
想想男孩之前所说,瑞吉大叔家庭条件贫瘠,着实令莫辰咋舌。
真是生存环境有异,各自价值观也有根本的不同,瑞吉这般家庭,竟算的上是穷的。
进到屋内时,莫辰感觉到迎面扑来的热气,原是墙边的壁炉,呼呼的向着屋内,孜孜不倦的供暖。
这时,男孩对着莫辰,做个请的手势,示意莫辰坐在那“茶几”旁的“长凳”上。
待二人对面而坐,莫辰问出心中奇怪,他说“方才听你说,一年中,不过一两个月属春夏。
那地里的庄稼,林间的树木,自然是不得生长完全的。
刚刚,我看那院子里,柴火堆的那么老高,这两者未免出入有点大。”
听莫辰这么问,男孩确实见怪不怪的,他说“虽然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可终归这一年之中,还是有些时日的。
一些周期短的粮食,多少还能结少少一些的。
至于,你问那柴垛的事儿,这个可跟那两个月的庄稼,没有关系。”
“哦?”莫辰颇有兴趣的看着男孩。
男孩双手撑“茶几”边儿上,上半身倾向莫辰,神神秘秘的说“这事儿,可就得从班塔说起了。”
男孩接下来,讲给莫辰的事儿,便是对那牢笼中的半截谈话,做了个补充。
女神丢女,村长惭愧自杀,紧接着村子背负诅咒。
就像莫辰疑惑的一样,村民们那时迎接的难题,不仅仅是食不果腹。
还有这日用生活的基础,没有烧火的家伙,饭不得做,水没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