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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昱敏和容夫人相谈甚欢,问清容锦状况后也没有执意要去亲眼看看容锦,被容夫人送出门。这时,容虞仲正好从外面回来。他手里拿着包了三串糖葫芦的纸包,见到阚昱敏和容夫人,躬身行礼后退到一边等客人先行。
尽管满身谦卑,但是他的样貌和气度实在出色,一个照面就让阚昱敏注意到了他。阚昱敏多看了他几眼,这才和容夫人告辞离开。
容夫人已经知道容虞仲回殷都的原因,也知道他又一次救了自己女儿。曾经对这少年的忌惮和强硬现在是半分都使不出来了。
既然遇上了,她干脆温和地询问了几句容虞仲的身体和近况,随后又赏赐了好些银子着人送给容虞仲,这样心里的感激才平复一些。
“这糖葫芦是给锦儿买的?”容夫人说完该说的话,注意到容虞仲手里的东西。
容虞仲心里一晃,耳朵突然红起来,有种隐秘的心思被戳破的尴尬和心虚。他赶紧点点头,严肃起脸孔、清冷着声音说道:“小姐要吃。”一副公事公办,只是因为自家小姐要吃才去买的样子。
容夫人却已经注意到他面色的细微变化,容虞仲的小心思在她面前根本无所遁形。有心想说点什么,但终究碍着感激的情绪,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幽幽一叹:“你去吧。明日来我院子报道。”
既然没法说,她只能直接做。打算给容虞仲安排个铺子管事的差使,把他和自家女儿隔开。
容虞仲行礼退下,对容夫人的话心下存疑。不过想太多也无用,他闷闷咳嗽几声,加快脚步去容锦那送糖葫芦。
“喏,两串给小姐,一串给你的。还有,你不许跟小姐抢糖葫芦。”容虞仲把吃的给小香,还一本正经地叮嘱了一句,弄得小香莫名其妙,心里狠狠唾了他一口——谁稀罕!
拿进去后,容锦一开始是挺高兴,但是吃了一串多点,刚有些起色的身体就自动被甜得受不了了,见小香也不想再吃,就让她拿去扔掉。没想到小香才走出来,容虞仲就在院门口跟她招手。
容虞仲送完,根本没走远,随便绕了点路,估摸着时间又回到容锦院门口。见到小香手里的糖葫芦,他的眼睛“噌”地一下像小狗似的锃亮。
“小姐吃剩下了?”他正经得就像个自家小孩不爱吃饭的家长模样,眉头微蹙。
小香懵懂(懵bi)地点点头。然后就见容虞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她手中的‘糖葫芦残渣’,扔下一句“那我帮你扔掉”后匆匆遁走。
小香无语地摇摇头,对容虞仲如此‘热心’无奈摊手。却不知道,容虞仲暗搓搓地回了自己房间,就把容锦吃剩的那串糖葫芦一个不剩地全部吃掉。末了,他餍足地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黑沉沉的却又光芒闪烁。
待那种令人沉沦的甜蜜滋味褪去,容虞仲也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分外猥琐,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念那种甜入骨髓的滋味,就像上瘾的人一样,只想在死之前,能多品尝一次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