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你老一直做的这行吗?几十年就在这儿悄悄渡人!”白羽布问道。
“这个嘛,本来是说不得的,今天看我几个有缘,给你们摆摆我的事嘛。”
这到引起了六个人的兴趣,都将目光投向了老渡手。他又整了口酒,渡人时只能整两口!放下酒壶谈了起来。
“这个要从我年轻的时候摆起来哦,那时我在城里头是个地痞流氓,打过群架放过高利贷,欺负过心肠好的人。干咯几箩筐的坏事。那个看到起我都怕得发抖,那时就为这个狗屁风光没想过以后是啷个(什么)样子!”
白羽布们面面相觑,了不到这老渡手以前不是个善茬!又听他说了下去。
“后来,有一天。我遇到咯一个姑娘!很欢喜她啊,可被仇家杀害了,我那个火是压都压球不住。提起刀就去跟他干了起来!也记不得当时是啷个的,他的人全都遭我砍倒咯,杀了仇家,我开始到处跑。就来到这儿悄悄干起了船渡。”
老渡手讲起来丝毫没遮遮掩掩,就像在讲一个跟自己没关联的故事一样。也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大的事也应该放下了吧。白羽布们的确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打心坎里感叹。
“跑到这儿后,遇到起咯这个酿酒的人,她不计较我是从那的逃来这里头。后来我们有咯个娃儿,一家靠养鱼也过得安逸。那个晓得,干坏事终归没得好下场的哦!后头大娃子跟到人家干这条河上的生意,遭抓进去咯。她额,一病不起。现在就留我一个人在屋头咯!”
老渡手神情不太自然了,看着前面的方向。昏暗的灯光下,从先前的眉开到这时皱起一道八字。说到这里便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以前是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过此事。今天说了出来到是觉得舒坦了。
白羽布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也将视线移到了船前边。马军举起酒壶又敬了老渡手,可他已经把今天的第二口喝了。犹豫一下后,他放下眉头说:“算咯,等把你们几个送到咯,回家再喝!”
船加了速,柴油机突突个不停。冒出的黑烟刺鼻难闻,老渡手额头上布了些汗珠。伸出干糙的手掌擦了去,离渡口可不远了。这个点上不会有巡逻船经过,但他还是提高了警惕。
哗啦啦……
树林子里飞出一群被惊扰的白鹤,掠过船顶,一行人不由得站了起来。船一下子摆来摆去,见是群白鹤又坐了下来。老渡手笑说:“你们几个,偷渡是为啥子哦?
看起不像带货的人哦!”
“哎,说来话长。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样,抢了钱还伤了人。逃路啊!”白羽布回答了老渡手。
老渡手渡过很多人,什么逃命带货走私他全见过。听到白羽布一行是逃命却摆起头来,对他们说:“年轻点儿好哦,娃子些,
我原来虽说干了些坏事,还是劝你几个就此打住算咯!”
白羽布笑道:“老渡手有心了,我们几个也是能分清分寸的。”
渡船突突的声音向前飘去,这仲夏的夜晚,树林子中不时传来诡异的叫声。又向前行驶了十来分钟,老渡手将船靠了岸,固定好套索。招呼着白羽布们下船。
“大家跟到起我,穿过这片树林就到渡口咯!”
下船后六个人跟上老渡手的脚步向一条通往树林深处的小道走去。
(故事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