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还不知道,赵巡检正为了自己的事到处奔走,他这会儿正在烧烤呢。
“烤鸡翅膀~我最爱吃!”他一边含糊不清的哼着歌词,一边翻动手里的竹签,签子上的鸡翅随之转动,油脂滴落到炭火中,“嗤”地一声腾起细细的火苗,散发出一阵焦香味。
其实他现在想吃什么买不到?不过是闲极无聊,自己动手找些事做罢了。
毕竟现在身陷牢狱之中,什么事也做不成,什么人也见不到,除了等待之外,还能怎么办?
可等待的时候,时间显得格外漫长,看书看得眼睛酸痛,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张远忽发奇想,不如自己动手烧烤些吃的,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去去牢房里的湿气。
想到就做,张远的执行力向来很强,通过如意天书订购了一个烧烤炉子,加上木炭、食材什么一大堆,也不过花了两三百软妹币。
无烟木碳在炉架里烧得正旺,狭小的牢房里很快就热了起来,张远翻动着手里的签子,不时用细刷蘸上烧烤酱,往鸡翅、鸡腿、大虾、羊肉串等上面涂抹。旁边的烤盘上,放着素串,什么建水豆腐、玉米肠、土豆片等等,下面的架子还有准备等下烤的海鲜。
他脚下的工兵铲里,堆了好些木炭,估计烤个全羊都没问题。
浓郁的肉香从门上的小窗口飘出,顺着甬道上升,钻出内监的大门,一直飘到了外监牢房。
外监大概关了十几个人,有私盐贩子,也有拖欠钱粮的、吃官司被关起来等着审案的,其中还有个本地的混子。
这些人最长的都关了几个月,少的也有十几二十天,就算家里有人送些好酒好菜,也被康牢头和那几个狱卒吃干抹净,剩给他们的,不过是些粗糙陈米烂菜叶子,别说吃好,能吃饱都要烧高香了。
好几个人因此做梦都梦到啃猪蹄,没少把别人的脚给啃烂。
所以他们的鼻子,比起以前都要灵敏许多。
最先闻到肉香味的,是最靠近内监的那个混子。
他本来正半死不活的躺在门边的草堆上,摸着快贴到脊梁骨的干瘪肚子,和旁边的人吹嘘自己吃过的美味。
“嘁,小爷我什么没吃过?上回去扬州吃那个大仪风鹅,啧啧,那滋味香的一口能咬掉……”混子话还没说完,忽然闻到一股极香的烤肉味,立时跳将起来,不料因起的急了,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嗷”地惨叫一声!
不过他全然不顾舌尖传来的疼痛,歪着脖子使劲把枣核脑袋钻出木栅栏,耳朵被蹭破块皮也顾不得了,死命吸着鼻子,如同搜寻猎物的猎犬一般。
“肉!鸡肉!烤鸡肉!”这混子不愧是枚吃货,很快就精准的从香味中判断出是什么肉。
隔着数间牢房,挨着门口最近的那个私盐贩子听了,冲他喊道:“你小子关傻了?这地方哪儿来的鸡肉?你特娘地想吃肉想疯了吧?”
就连同一牢房的犯人,也有气无力的道:“是啊,哪儿有什么鸡肉?”
那混子压根不搭理他们,急促地吸着鼻子,然后闭上眼睛神情肃穆,朝圣般地思索片刻,斩钉截铁地叫道:“没错!绝对是鸡肉!谁特娘有肉藏起来吃独食呢?”
这时对面牢房的犯人也闻到了,扑到木栅栏上,脑袋钻不出去,就使劲贴在木桩上,深深吸一口气,状极陶醉地道:“是了,这是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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