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傻。”霍南英继续说:“所以啊,我当时二话不说,撂下赏赐牌匾和银子,转身带人就走了。”
霍南君已经听明白了,她眼睛一亮:“堂兄,难道你是要守株待兔?”
“不错!”霍南英笑起来,那明眸皓齿的脸上,连笑意都带着几分慵懒。他支着额道:“我带着卫兵们走了,但留下两个人在暗中盯梢。准备看看,他们两家收了赏赐的反应。”
“那具护甲你也说了,做工精细复杂。不仅需要铁匠,还得有漆匠、裁缝、磨镜师傅等人一块儿制作。我这么大张旗鼓的只给铁匠铺子送了赏银,我还不信其他人不眼红。”霍南英道:“这不,昨天傍晚,就陆续的有人往那西市的铺子里钻。想要找那掌柜的分一杯羹。被我留在那的人,听了个清楚。”
“城外的那家作坊一切如常。西市的这家进进出出,这不就给我们指明了方向么。若这副甲具不是出自他们之手,哪里冒出来这几个无关的人。所以,我当下便杀了个回马枪。把农具铺子的人都抓回去,还顺道把那些漆匠、裁缝一块儿捎上,算是个一锅端。”
“这下抓人,那可是目标明确。等他们在牢子里齐聚,没审多久,便有人把不住风了。一个开口了,后面哪还藏得住。”
霍南君笑道:“堂兄这是一出欲擒故纵,玩得溜儿熟啊。”
霍南英虽然不爱管办事,也懒得管事。但做事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才更让霍相国生气了。
皇后也点头称赞:“不错,我们霍大公子,看来只是懒在身上,脑筋还是动得很勤快的嘛。”
“姑母您下的懿旨,我哪敢耽搁呀。这不,抓了人后我们回去就审。那掌柜的,还是我亲自审的。”
皇后赶紧问:“那他交代没有?”
霍南英答道:“审了一晚上,下面的人都招了,他自然赖不掉。后来,他也只能承认了,那副钢铠的确是他们做的。”
“那是谁让他们做的?什么时候让做的?”霍南君问道。
霍南英有点无奈的道:“掌柜的说,七月三十日。来了个身形纤瘦的男人。一直带着斗笠,模样没露出来。那人只给他们一卷图纸锦帛,出以高价,让在五天内打造出一副甲具。不过锦帛已经在甲具完成时,就被烧了。”
“就算没看到样子。着装、发式、口音,可有半点能推测出身份的线索?”
“着装是一身云纹联珠锦衣的常服,本地口音。哦,对了,声音还颇为细腻。唯一有点价值的线索,便是手腕上有两条缠绕藤蔓似的花纹刺青。别的就问不出什么了。他们也不知道这副甲具用途。当听说是东阳王谋反的证物后,当时那掌柜就晕死过去,现在也没醒来。”
“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得更多,意料之中。”霍南君思索着。
“能穿那身衣裳的就不是平头百姓。定是哪家权贵的家臣甚至家奴。声音细腻……难道是太监?”皇后凝神想着:“对了,七月三十日,正是在二皇子杨子诀去会见东阳王的第二天……难道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