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光了的,以后,谁还会心服口服的为他办差啊。
正在瞎琢磨的时候,就感觉屁股一阵巨痛,立刻从梦幻中醒过神来,大声惨叫,五大板子很快打完了,疼得这三位泪流满面,被一一抬到各自的房屋里去了,并有郎中分别为他们敷药疗伤,这三个太监感到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一回事嘛。
打完了人,泽宁吩咐前院里的人全部解散,众人感到十分凌乱,目送这位新庄主的背影消失在前厅的拐角处,回味起刚刚发生的血淋淋惨景,仍然历历在目,感觉他神秘莫测,完全没法摸清他的套路。
在皇宫和宫庄混了四十多年的程伦,发现泽宁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正常情况下,新主子上任,首先了解情况,抢夺大权,而这一位把十个管事太监灭掉了一半,什么事情都不吩咐就掉头走了,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很快,这位新庄主的跟屁虫又找到了他,传达最新指示:“明日辰时一刻,所有管事太监在前厅集合,其余人在前院集合,不许迟到,即使病了,爬也得爬过来。”
这道指令,跟昨天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有更改,程伦感觉涕笑皆非,可他不敢违抗,几个管事太监,他亲自前去一一通知,并派人分别通知院子里的其他人。
哈铭和袁彬对他们所属的家丁进行了添补,每人手下拥有十个壮丁,第一次带兵,便是十个人,相当于什长,二个人有些自鸣得意,他们在锦衣卫压抑得太久了,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了,轮流着回府搬来衣饰包裹,做好长期驻守清宁宫的准备。
这是泽宁第三次来到前厅,高平伤势严重,整个人趴在一个木板上,上面垫着一层凉席,满脸的痛苦;华才的伤势就好多了,由二个家丁扶着,勉强的支撑着站立在一旁,苦着脸。
另外三个太监则拄着拐杖,满脸的委屈,这五个被揍的太监,无论心里有多大的怨恨,都不敢流露出来,甚至有太监的目光中露出敬畏之色,真是贱坯子,不打不知道疼,被打了,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泽宁站起来,走到他们当中,让他们一一报上姓名和所司的职务,轮到高平,他虽然心里恨极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忍着怨恨和巨疼,把自己所负责的业务向泽宁作细说的介绍。
泽宁当然这知道高平心里在想什么,他并不在乎,问完话后,转身又回来红木大椅上,看到堂下太监们的目光顺溜多了,整治初步有效,他的自信心开始已经有些爆棚:“我受太皇太后所托,打理清宁宫庄,初来乍到,对清宁宫庄的帐务尚不清楚,烦请各位公公把这几年的帐务拿来,以便我尽早熟悉情况。”
在场的太监们似乎早有准备,领导班子轮换,帐目核查是惯例,每个人都随身携带着一个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各自的帐簿,双手奉上,几个行动不便的太监则由身边服侍的人代劳,一直作为配角的山壮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大剌剌的代表了泽宁,接过一份份厚实的帐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