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为何首选安城攻之?”
重山道,“清华你有所不知,安城实力最为雄厚,兵多粮足,在此三城中有龙头之势,若是能一举攻下安城,其余两城摄于威武,可不战而降。”
子明接着道,“现在的问题是,安城防守严密,沿山口遍置烽台,日夜把守,我军任何动静皆在其窥探之下,实在寸步难行。”
众人正犯难,我忽道,“重山,子明,我有一个法子,你们看行不行得通。”
重山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子明亦十分专注。
“明目张胆不可行,不妨换一身衣服,扮作客商之类混入,叫他认不出来。林密而秋燥,何不以火攻之,令其自乱阵脚,他们只顾救火,我们便可趁势而入?”
子明大喜道,“如此妙计!”又愧道,“某竟不曾想到,空担谋士之名,实在汗颜!”
我忙道,“子明言重了,岂不闻旁观者清?我亦只是胡乱猜想,碰巧可用而已,还请子明把关参谋,从长计议。”
重山亦高兴道,“此举若是成功,安城唾手可得矣。”
随后我们便出账外,令所有将士们集合在一处,每人面前都端了一大碗美酒,我亦不例外。
我缓缓走至军前,看着下面每一张或沧桑,或稳重,或青涩的面庞,他们就像自己的长辈,兄弟一样,那么可亲,可敬。
“诸位将士们,”我有些激动,“东秦残暴不仁由来已久,更有邓高奸贼祸乱朝纲,亲谄媚,诛忠良,以致冤魂遍野,民不聊生!我们很庆幸,在起义这条路上,能结识到各位有识之士,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自己,为家人争一条活路。昔日孙将军以数百之众纵横南北,所向披靡,今日我们两万精兵,而众志成城,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既出师有名,何惧他铜墙铁壁?”
“不惧,不惧!”底下一声声高呼。
“待功成名就,我们再与诸位一醉方休!请!”
“夫人请!”
重山过来夺我的碗,我将他一拦,嗔怪道,“别扫兴!”
一拂袖,将满满一大碗的梅花酿痛快地喝下。底下的将士们欢呼雀跃,纷纷道,“真是好酒啊,再来一碗!”
这酒入口绵软,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只是没过多久,我便觉脸上滚烫,头也有些晕乎起来,随便寒暄了几句,便支持不住,居然直接倒在了重山怀里。
重山一把将我抱起,边走边不住埋怨道,“你醉成这样,娘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乱手挥舞,轻掩他的嘴,道,“你便说是我的主意。”
忽听他喃喃道,“我倒想试试你喝的酒是不是格外醉人。”
一道绵软的唇往我嘴上覆了上来,贪婪地轻吮着,我双目迷离,恍惚看见重山弯成月牙的笑眼。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