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邓大人,说是陛下要见我。”
陈叔叔便道,“既然清华早有打算,陛下那边,还望郎中大人帮忙说话,”
“陈莫年,你一个小小的太傅,竟敢忤逆陛下的旨意!”邓高立马跳起来指着陈叔叔骂,一边扫视四周,明显自己带的人不够,已落于下风,又冲霍沂骂道,“霍沂,你调来护城军,是想造反吗?”
霍沂便不紧不慢,道,“造谁的反?你怕是气糊涂了吧。明明是大人你强人所难,自讨没趣呐!”
话音刚落,护城军和禁卫军双双拔刀相向,一场争斗一触即发,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样。
然而并没有僵持多久,禁卫军就在气势上败下阵来,个个畏缩不前。
邓高也无可奈何,终究实力悬殊,不得已眼睁睁看着护城军嚣张地开出一条道,护送我们离开。邓高吃了这个哑巴亏,恶狠狠地盯着霍沂,誓不罢休的样子。
早就听说霍沂和邓高不睦,今日一见,这情势竟比我想象中还要恶劣。只是令我不解的是,明明邓高是奉赢桑之命前来截我,为何霍沂仍不惜违抗王命调动护城军前来解围,他就不怕惹恼赢桑么?如果只是为了邀功,大可不至于此。
我还没有想到。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霍沂便将我们一行人全部安置在丞相府的一处别院中,其实也是为了方便他严密监视我们的动向。
到了傍晚。
“乔姑娘,老爷请你去大厅,有要事相商。”小厮在窗外来报。
“只请我一人么?”我问道。
“是的。”小厮回道。
“稍后。”
我立马和慕椋商量起来,“霍沂打的什么算盘?”
慕椋道,“形势尚且晦暗不明,你先试探下他们的底细,打听清楚重山的情况。明天,他们一定会带你入宫面见赢桑。我们按兵不动,等你回来再说。”
我点头。
及至大厅,便发现除了霍沂,陈叔叔也在,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抢先开口道,“陈叔叔,我收到你的信,便来了。请你告诉我,重山现在在哪里,你能让我见见他么?”
陈叔叔摇头道,“这也是棘手的地方,人并不在我们手上。”
“什么?”我不解。
霍沂接着道,“他在邓高管辖的天牢,连我们,也只在他押回咸阳当日,见过一面。”
我便问,“那陈叔叔准备如何搭救重山?”
陈叔叔便道,“赵重山犯上作乱,原本罪该万死,若想求得陛下宽赦,清华得交出一样东西来换。”
“我明白。”我镇定道,“只要能把人救出来,你们要的东西我自然会给。但是,既然重山不在丞相手中,那我是不是应另求他人?”
我瞥见霍沂脸上稍有急色,怒气亦是隐而未发。
“救人一事,清华大可放心,陛下一言九鼎,必不食言。”陈叔叔道。
“我不明白。今天你们可是违抗王命在先,陛下还会信你们么?”
“这是我们的事,明日你只管随我入宫便是。”霍沂说得相当自信,不容置疑。
我便也冷冷道,“那么一切,就等我见了陛下再说吧。”
陈叔叔却追问道,“那我们,怎么相信,清华的确曾入过地宫呢?”
我便道,“原来您怀疑这是空穴来风?若你们都不敢断定真假,便想出此等主意要挟于我,岂不荒谬?”
霍沂便于一旁幽幽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便轻松道出,“地宫五殿十三门,殿殿生辉,门门如玉,恰似琼楼仙宇。有天地之貌,山川之形,银水成河,明珠作星。人入其中,身轻如燕,飘然若仙。”
看他们沉吟不语,我道,“若非亲眼所见,也难感受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