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愁见到欢儿时,喜得跳了起来,抱着欢儿一直不愿意撒手,把她的小脸亲了个遍,欢儿在她怀里也玩得不亦乐乎。
欢儿毫不认生,别人一逗便笑,乖巧十足,让人不得不爱。
慕椋一见她,也是移不开眼。他心知,这就是清华曾经向他提过的孩子。
他应该为她高兴才对,可是他的眼睛只是一片酸涩。
他幻想过,和清华有一个三口之家,如果当初他成功带她走了,那么一切便会成真
恰时欢儿的小手乱舞,抓到了他的一节手指头。欢儿天真纯净的眸子,像星光一般闪亮,慕椋的心大有触动,他便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感受着欢儿对他的善意和依赖,他的神情,也就慢慢柔软下来。
慕椋寻着清华的身影,终在彩风堂的一处静室,找到了她。
静室肃穆,笼着淡淡清香,清华正独自站在一供奉的灵牌前,仔细打理着,点上新的香柱,并安插好了。
慕椋走近来,才发现是伯辰的牌位,不禁认真拜了。
清华这才转过头来,二人四目相对。
“还好吗?”
“还好吗?”
他们异口同声,彼此问候。
“你看到了,一切都好。”清华回道。
“那便好。”慕椋低声应道。
“公子的牌位是?”他略有疑惑。
清华便解释道,“是那日我去咸阳,从灵均宫里带出来的。东秦没有了,无人再与他添香缅怀,但有我在,不能让他受此冷落。这一年来,逢初一十五,我都去他灵前祭拜。”
慕椋点头,“这世间,唯有你多年惦记,公子泉下有知,也当欣慰。”
清华便道,“他待我,远不止此。或许说来,你恐不信。当日在地宫,路过安夜殿,我因有身孕而误入慑魂阵,便是安魂香也毫无用处。慑魂阵何其凶险,我大概是见识到了。我在太阴幻境,见到了伯辰的魂魄,是他及时出现,将我送回来的。若不是那颗凤凰泪,我又如何在跳下浴火井后,九死一生。”
清华叹息道,“当年,他若将这样缜密的心思用在自己身上,也不至于,遭人毒手。”
慕椋便道,“事发突然,无人能料。”
清华便道,“如今,公子已然不知身在何方,或入轮回,或升仙得道,我独留人间,能为他做的,也只是每日为他祝祷祈福罢了。”
这些年,伯辰仍是清华心中,最大的遗憾。
二人虽然又说了几句话,但慕椋明显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已是大不一样了。她面上的波澜不惊,和骨子里透出的冷清,都让他觉得,哪怕是小小的一步,都无法向她靠近,哪怕是一句简单的思念的话,也开不了口,仿佛,白鹿青崖以外的所有人和事,听起来,都是不合时宜的。
的确,对她来说,那都是过去,是她决心要抛弃的东西。
清华感受到他的隐忍和挣扎,终未曾点破,更不曾动半点恻隐之心,出言相慰。
比起重山来,清华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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