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一撇之中,爷爷似乎告诉了我一句话。
“爷爷一身本事都传给你了。以后就看你自己了,爷爷走了。”
我想跳下水去,但是全身都没有力气:看着爷爷就那么离开,仿佛抽走了我的魂魄一样,我只是痴呆呆的看着爷爷就那么带着那对死尸向着汉河深处走去。
然后,我猛的一下子好像苏醒过来了一样,再看眼前的鬼回湾:依然是浑浊不堪,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我刚才在做梦么?
我是爷爷捡来的孩子,我叫陈黑水,我从小和爷爷的家就在江边的一条小船上。
岸边是个村子,叫做龙头村,村里大概200多人,基本都是汉江边上的渔民,村里的年轻人基本都去了外地打工。
汉江在村子边上流过,在村子下游大概一里的地方,就是鬼回湾。
龙头村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一支撑这里的人生计的就是这地方出产非常大非常肥美的黑鱼。
就因为这样,所以村支书老孙的儿子在村口那里开了一家鱼庄,专门卖这种黑鱼,距离这里几十公里的城市人都喜欢周末专门开车到这里来吃鱼,生意好的时候甚至村口能停上百辆各种车辆。
爷爷在河里住了一辈子,主要的食物也是河里的各种鱼虾,但是爷爷只要捞到这种黑鱼,都直接丢回水里去。我问爷爷为什么,爷爷只告诉我:“你记住:遇到了这种黑鱼,不要吃就是了。”
当天晚上遇到了那一幕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事情,我还是把船划回了岸边疲劳到了极点,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不过我还不是自己醒过来的,是被人叫醒的。
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村支书老孙,还有一个是管这一片的一个老水警,爷爷管他叫老张。
“黑水!黑水!你赶紧上来!出大事啦!”
我朦朦胧胧的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的两个人。
老孙这家伙这些年发了财,再也不是原来那副农村村支书的模样:整个人穿着一身的西服,看起来像是一个乡镇企业家。
而老水警老孙在这里干了一辈子,一身脏兮兮的警服穿着都不像是个警察。
“什么事?”我没好气的问道。
看着我这样子,老孙也知道我在生气爷爷的事情。
“黑水,是这样:那四个大学生的尸首……”
“五万块钱我一分没要全退了不是吗?为啥还要来找我?”我狠狠的一跺脚指着老孙骂道:“我爷爷的命都搭进去了还不够?”
“陈黑水你这小娃子说啥呢?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老水警老张没说话,老张背后却转出了一个人:这人大概三十多岁,也穿着一身西装革履,头发上像是擦了两斤菜油似得油光铮亮,那张脸惨白惨白,眼袋耸拉着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这家伙就是村支书老孙的儿子:孙文武。
“陈黑水,你爷爷的事情还不是你收人家的昧心钱,最后才出了大事?现在你爷爷走了,但是这事情可没完!”
“还要我下去捞尸?”我气笑了。
“捞尸体倒是不用了。我估计你昨天晚上大概就捞起来吧?”孙文武用一种愤恨,又带着阴阳怪气的口气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文武你先别说话!”老孙支书让自己儿子闭嘴,然后直接看着我说道:“尸体不用捞了,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今天上午酒楼开门,四具尸体都站在酒楼的大厅里!黑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四具尸体站在酒楼大厅里?”我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黑水,别提了!你快点去看看吧,老水爷就那么走了我们也难过,但是目前这事情,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一边的老水警老张苦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赶紧跟着他们一起走去。
从岸上经过了整个龙头村,在村口上就能看到一栋和整个龙头村都非常不搭调的建筑物:一座金碧辉煌的大酒楼:‘汇贤楼’。
儿这时候,酒楼的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很多人都一脸恐惧的向着里面看去。
我分开了众人直接向着里面看去。
此时,在酒楼大厅的正中间,四个人就那么身贴身的站在哪里。
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的尸体在最中间,三个男孩尸体在边上从三面贴着女孩,四个人身上全是淤泥像是刚刚从江水里面捞出来,但是却就那么诡异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