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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干啥子的?早点你不跟我说,人都走了。”
“我....收钱.......的,他.....我....”他支支吾吾的,被我给吓到了,完全回答不上我的问题。
我懒得再去跟他发火,立马给军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个情况。
“难道你们当时没看出来那个人是在搞假啊?”
“我当时在外面,肥猫不晓得为啥子(什么)没跟我说,就等那个人跑了。”
“我晓得了,你下次注意到,那个人再来你就逮到他。”
“嗯,我晓得了,那亏的钱咋子办?”
“只有我跟公司说了,应该没得啥子事的,机子里面有电脑,电脑有记录,只要不是你们自己搞假账就没事。”
后来收钱的肥猫告诉我,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恍恍惚惚的,稀里糊涂的就把那人赢的钱给他了。
这种赢钱赢多了的人,军哥说肯定是动了手脚的,因为那些机器都是电脑控制的,不会亏这么多钱的。
后来我还去附近几个游戏场打听了,依旧没这个人的消息。
几个星期后,就在我都准备淡忘这件事情的时候,军哥却打来电话告诉我说在我们的一个地下赌场里抓到了一个搞假的,叫我过去认是不是上次赢钱那个人。
我赶忙抽身到了军哥那里,这里也是一个一般的游戏场子,和我所在的场子也差不了多少,同样也是一个地下室改造的。
里面的人早已被清光,地下室中间围了一群人,那都是军哥的小弟,而中央摆了一把大交椅,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男人正坐在上面,而军哥站在他的面前,背对着我。
众人见我来了,给军哥招呼了一声,军哥回头的同时让出了视线,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衣黑裤的人,正正是我在场子里向我借火然后赢走钱的那个人。
“军哥,是他,就是他在我场子把钱卷走的。”我指着那人的脸,那人却奇怪的对着我笑了起来。
“晓得了,等哈老板来了再说。”军哥回头冲我露出难堪的表情。
“咋了?这点小事情还需要通知老板?”我很惊讶的问道。
我们老板就是地下赌场的大哥,也就是之前提到过的王洪胜。
“小靳你表问了,这个事情有点复杂,你不清楚最好。”军哥表情有些凝重,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啊?”我更加惊讶了,可看军哥的脸色不是在开玩笑,我也只好闭嘴,只得静静等着老板过来。
而在这期间里,大伙都围着那人,可他的表情却镇定自若,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就像老板来了也得给他面子似的。
被这么多五大三粗,一天到晚靠打架讨口的人围着,可见这人的心里素质很不一般,要换作常人恐怕演都演不出来这个样子。
等着烦闷,我从口袋掏出烟,抽出一根点上,那人见状一把站了起来,冲着又冲着我怪笑,阴阳怪气的对我说了之前同样的话:“兄弟,借个火。”
说着他也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抽出一颗衔在嘴上,另一只手对我摊开,示意我把打火机递过去。
我看了看军哥,军哥点点头,我顺手把火机递了过去。
他笑脸不改的接过我的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烟,而他脸上的表情让我觉得极其的不舒服,一副皮笑肉不笑,不笑肉要掉的既视感。
而我的心里一直在想,这老小子出门是不是都不带打火机的?见着人就四处借火,还是我的打火机比较高级?用着舒坦?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地下室的卷帘门“唰”的一声被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一身黑西装,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人,身材不高,有些瘦小。
但他的五官看起来很端正,眉毛很粗很浓,整个人很有气场,和我想象中手提西瓜刀一刀砍死一个人的大哥完全是两回事。
他的身边跟着五六个人,个个也是衣着黑西装,衣服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有料的人。
为首的老板一路带着身边的人径直走向被我们围在中央的那人面前。
军哥对他喊了“老板”,可那人根本没有搭理军哥,直直的望着人群中央的那人。
两人四目对望,周围都没人敢说话,气氛一下子又凝重起来,可片刻过后,两人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又上演的哪一出?
“生财,还真是你啊。”老板很激动握住了他的手,阵仗搞得像两国友好建交了一样。
那人不说话,还是一副面容,咧着嘴一直笑。
“行了行了,小军没得事了,你们收拾一下。”
老板对着军哥挥了挥手,军哥点了点头,那人就在老板的帮衬下冠冕堂皇的离开了。
留下我们一群摸不到头脑的人在原地,军哥没有对刚才的事作答,叫我们把场子收拾一下重新开门,开门的意义是指把监控摄像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