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辈之中第一个成得丹师之人。”
郑奉拱拱手,道:“那真要恭喜师姐了。”
一旦成为丹师,那就意味着可出外行走了,而且无论到得哪个部族之中,都是受人欢迎,从此就可以扛起兴盛宗门的重任了。
崔茗一福回礼,道:“多谢师弟,以师弟之能,相信不久就超过师姐了。”
丘师弟抬起下巴,道:“师姐,似他这般整日这般闷头炼丹,却不结交同道,可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崔师姐的。”
郑奉看了他一眼,扔下了一句话,“我于半载之前已是寻得六药。”说完之后,就转身往堂中去了。
丘师弟开始还未曾反应过来,但是过得片刻,神情却是一变,惊道:“你……”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郑奉背影,寻得六药,那分明就要准备化药凝丹了,这说明只需功行再得些许进境,就可成为一名化丹修士,境界一旦提升,那法力必然大增,祭炼丹药不但将变得更是容易,所能掌握的丹方无疑也会更多,这将是一个极大飞跃。
可他们众人之中,如今功行最高的也只有玄光二重境,想要在短时内赶上几乎无有可能了。
郑奉入至丹堂,禀报一声,就被唤入进去,见张衍分身正坐于蒲团之上,上前一拜,道:“弟子拜见上真。”
张衍见他身上还有股萦绕不去的丹气,笑道:“那泉方丹炼成了?”
郑奉道:“是,还请上真验查。”
他将那玉匣捧出,自有童子下来,端送到案几之上。
张衍目光一扫。便已是知悉其中优劣,品评了几句,就一弹指,一道法符飞下,并言道:“此是第六张丹方,你且记着,功行乃是一切之根本,便是炼丹,也不可耽误了。”
郑奉是聪明人,马上明白这是要自己成就化丹之境后再来参研丹方,道:“弟子谨受上真教诲。”
张衍点点头,道:“你去吧。”
郑奉本来还有许多丹法上的问题想问,但见张衍似不愿多言,只要再是一礼,退了下去。
张衍微微沉吟,这郑奉悟性好,性情又是坚韧,若说这些弟子之中,哪个可能在丹道之上取得大成就,那就只有此人了,他倒真有心传下一些上乘丹法,算是余寰诸天内埋下一个有用棋子。
可其有一个缺陷,那就是不会做人,也不会和同道相处,以为凭着天资禀赋就已足够,这一点若不改了,道途行得顺当时无有什么,可一旦受挫,那恐怕会落的无人帮衬的境地,起得越高,摔得就越狠,故是他打算找个机会将之打磨一番,方不耽误了这身资质。
他起身走到了外间,双手负袖,凭栏观望崖外汪洋,这些年来,诸派也再未受到过津冽派的侵扰,但他并不认为此辈就罢休了,只不过是碍于他在此故是暂时退缩。
修道宗门之间的争斗不是几十上百年就会了结的,就算持续数千上万载也不奇怪,更何况此辈应该还隐藏有更为深层的目的,他可以断定,将来一定还会有与之再打交道的机会,此辈也不会一直这么退避下去。
门外侍从走了过来,弯腰一揖,道:“上真,秋真人求见。”
张衍道:“有请。”
少时,秋仲献走了进来,对他一礼,言道:“上真,弟子令派中弟子留意那洞窟变化,近几日有青烟冒出,此是即将开关的预兆,若是无差,当就在这两三日内了。”
张衍到得此地,有小半原因就是为了查明那手中龟甲的用处,如今听得洞府将开,他考虑了一会儿,道:“那我近日会入内一转,只是祖师所留洞府,不知会有什么布置,故是不知何时会出来,我去之后,为免津冽派之人再度找上门来,你等可对我宣扬我闭关参修功法。”
秋仲献感激言道:“多谢上真为我山门着想。”
张衍淡声道:“此是小事,临去之时,我可给你等一个允诺,诸派之中,无论谁家弟子日后入得洞天,我摆下法坛,为其一正名分。”
秋仲献闻言,心下忍不住大跳了几下,神情不禁浮现出几许激动之色,他们这些人身份说来也是尴尬,虽承了太冥祖师为道传之祖,可实际是借了此名好令他派不敢轻易招惹,正如同玄洪天所做一般,可细究起来,其实没有多少牵扯,但若张衍这位直接门人为他们正名,那却真正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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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