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惊,她万万没想到,以自己渡觉法身之能,这轮攻势居然会被轻易抵住。需知她此刻也是被那飞剑牵扯着,方才那番出手乃是她短时间所能发出的最为有力的一击,几乎是调动了全身法力,这一顿之下,气机便不可抑制的往下跌落。
张衍眼中光芒乍起,斗战之中岂容任何破绽出现,他斗战经验丰富无比,此时立便抓住了机会,只一挥袖,使了一个“凌空雷震”,顿有无数雷光压凭空在女道人周围炸开,顿将她法身撕扯的粉碎,同时一个催运,天中剑芒一分,无数剑光杀落,将似要聚合的法身再度搅乱。
斗战到此,已无任何悬念。
女道人法力并不及他,此刻被他压住后,若想不被反复摧残,直至耗尽本元而亡,那么唯有祭根果躲避,而只要此女敢如此,他立刻可算定那根果落处,下来只需一击就可送其归去。
事实对方比他料想的还要沉不住气,仅仅是法身被打散五回之后,就祭起根果躲避,如此他也是毫不客气,轻起一指,朝着那团破散乌光点落下去。
轰然一声,那团光华本是在拼命聚合,滚动不休,可经此一指,却是骤然失去了所有生机活力,缓缓向外飘散了去。
张衍把手收了回来,负袖站在那里。
光华一闪,那女道人浮现出来,扭头含恨看了他一眼,而后跌跌撞撞,转头向着界外遁走,
张衍淡然看着,并未阻止。
这女道人实则已是被杀死了,方才脱去的只是他有意放过的一缕过去之影,这是他向巨驭提前下得一封战书,此人既然此人纵容族人和道侣过来寻他麻烦,那他迟早也会找上门去的。
而且不单是巨驭,当初招惹他之人,他已是记下了,待得玄洪天之事解决之后,自会一个个寻去算账。
倒是那些邪魔有些古怪,他本打算杀死女道人后再回来解决,没想到其人一死,这些东西就自行消失了。
由此看来,此物与女道人可谓息息相关,只眼前还无法看得出来,其究竟是女道人利用功法由自身心中孕养出来的,还是本来有这等邪魔,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正思索时,他有所察觉般,转身往一处看去,却见有两道光虹过来,其中一个还有些熟悉,
光华到他面前后,相继散开,邵闻朝与敖勺自里走了出来。前者略略上前半步,打个稽首,道:“张道友有礼了。”
张衍上回只是分身到来,但是识忆入身,便等若亲见一般,回有一礼,笑道:“原来是邵真人。”
邵闻朝侧过一步,对着敖勺一拱,道:“道友,这一位便是我页海天敖天主。”
张衍抬首看了过去,稽首道:“原来是熬天主,贫道有礼了。”
敖勺也是抬手还有一礼,神情和善道:“张道友,前次你来我界中,我未曾好好招待,倒是怠慢了。”
三人在这里客套了几句后,又言及方才之战,敖勺道:“道友之前可是未见过那等邪魔?”
张衍点头道:“确实未曾见识过,贫道来得余寰诸天未久,此前斩杀的多是魔头妖物,且那青碧宫玉璧之上也似无此物记述。”
敖勺沉声道:“这等邪魔实则早已在余寰诸天之内有过现身,在一些被其侵害颇重的界天,其一出现,常常会被引为怪谈。”
邵闻朝接口道:“在那些地界,有诸多看似荒诞的传闻,譬如有人出门在外,把头颅忘在了家中,而其自身却是不知,等到旁人惊喊出来,方才醒悟,登时暴毙;又有凭空变作牛羊,过得几年又变了回来,但行止已如牛羊一般,早忘却本身为人;再有明明在水中潜游,可却是火焚而死,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只多是现在凡人身上,修士中少有见得,可每一次出现,都是大害,因其来得莫名,又身存域外,故也难以剿杀。”
张衍方才接触过邪魔,微微一思,道:“此应是把神意之能照入现世之中。”
邪魔方才手段以神意侵略,对凡蜕修士来说,因本是自成一天,外劫难染,邪魔过来,至多也只是消耗神意,可要是落倒那些低辈修士或是凡人身上,那就不同了,由于这是从神意之中脱出,涌入现世,人心之中出现什么,其就会展现出来什么,所以一切看似不合情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敖勺点首赞道:“张道友看得极准,邪魔也有强弱之分,通常现出的多是弱小,虽有些麻烦,但也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乱子,而强横者便是道友方才所见,乃是由某些修士用特殊手段引来的,这便是大害了。”
邵闻朝哼了一声,道:“那位棠上真身为青碧宫弟子,不但勾结邪魔,反还堂皇正大在外行走,他日上得青碧宫,我倒要好好问一问,为何要把这等人放出来?
这时天中一声宏亮声音传来道:“不错,这班蠢虫,尸位素餐,纵容邪毒,也是时候下手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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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