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转动下去,他们三人就会被困在这里,至少短时内无法走了出去。
彭长老这时也是盘膝坐下,并接连吞了下几枚大药,身上气机也是时起时落。
原本身为执殿长老,他洞府之中的阵禁借用的是云陆之下的地脉灵机。
但自他这一派之人被打压下去后,禁阵虽在,可所有人灵机俱被截断,这等于剥去了阵中绝大部分守御之能,可以说,持守派那些修士只要愿意,随时随地都可闯入进来。
故是如今需得他以自身法力维持阵势了,但这转运起来可不是一时半刻之事,方才之所以说那些话,明着是质问,实则就是在拖延时间。
中年道人神色不变,尽管被困,可他仍有余力将一道虚影照入此间,并开口道:“彭长老,这便是你的倚仗么?”
随即他略带惋惜地摇了摇头,“你果然是被魔毒侵染过深,千年下来,不但元气法力受损,连神智似乎也不怎么清楚了。这阵势固是可困住我等,可却需你全力维持,你连自家动弹不得,又能把我等如何呢?”
彭长老却是好整以暇道:“王长老不用这般早下定论。”
说话时,他一抖袖,祭出一团形似囊兜的物事,霎时落在殿中,并有金光自里徐徐展开至一丈来高,过得片刻,便见有一个身披金袍的高大人影自里踏步出来,冲着中年道人笑着一点头,“王长老,久违了。”
中年道人大吃一惊,道:“敖勺?你怎么会在此?”
但这还没有结束,邵闻朝紧跟着自里走了出来,且看去背后似还有人,到了这时,他方才意识到彭长老今日是有备而来,自己这边本准备万一无法谈拢,就将之压服,可未想到居然给反过来算计了一把。
敖勺可是渡觉四劫大修士,余寰诸天之内可与此人比拟的少之又少,只其一个,就可将他们三人尽数压服了,更何况还有其他大修士到来,这般动作,显然是有更大谋划,想到这里,他也是大感不妙。
这个时候,那兜罗所展金光却是晃了两晃,似有溃散之兆。
敖勺微觉诧异,这等情形是因为支撑万罗兜的法力不足,而过来之人气机有又太过强横,以至于维系不住,他立时吹了一口清气上去,相助了此宝一把,上方金光这才稳住。
只数个呼吸后,一名身着玄袍的年轻道人自里步出,中年道人一见到他,眼瞳一凝,已然看出来人身份,想到其背后来历,转头冲着彭长老厉声道:“彭辛壶,你这是要做什么?”
彭长老见自家所邀请三人都是顺利过来,顿时放心下来,至于中年道人质问,却是丝毫不予理睬。他对敖勺打个稽首,传声道:“敖道友,彭某维持禁阵,那王知空就需劳烦大驾了,此人分身若亡,则正身必能察觉,还望能将之镇压住。”
敖勺颌首道:“交由敖某便好。”说着,他一步跨了过去,霎时便与那中年道人的虚影同时消失不见。
邵闻朝笑道:“还有另外二人,就由在下将之擒捉出来吧。”两个只斩得过去身的修士,他就算不下杀手,也是轻易就能对付。
张衍则是行走至彭长老身侧,他看了片刻禁阵,虽还无法看透其中排布之妙,但运转之法却是大致分明,微微一笑,道:“彭道友,贫道来助你一臂之力。”言毕,他伸手一点,一股浩大法力霎时涌入禁阵之内。
彭长老一下便感得轻松许多,在座上打个稽首,道:“多谢道友了。”
张衍笑道:“道友客气了,贫道听得道友先前曾说,你修行之地一直被人盯着,此处禁阵这般转动,会否惊动贵宫之人?”
彭长老道:“我先前已命弟子在外布置了一个遮掩之阵,能够稍作遮掩,但拖布长久,若是两位道友能在一二时辰内出来,那么当可无事。”
张衍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
过得半刻后,大殿之中灵机翻涌,敖勺却是先是一步出得禁阵,他一派气定神闲,看去与入内之时无甚两样,迎着两人目光,他言道:“王长老分身已为敖某收了。”
彭长老精神大振,三人之中最难对付的就是王知空这边,此人分身一下,后面就稳妥了。
又是一刻过去,随着禁光闪烁,邵闻朝也是自里出来,他见所有人都在等自己,便打个稽首,道:“在下幸不辱命。”随后一抖袖,将两枚晶玉丢在了案几上,指着道:“这二人法身皆在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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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