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作何考量。”
张衍目光下落,道:“严山主,你方才曾言拜访,无人肯于出手,我现下可以告知你等,”稍稍一顿,他清声言道:“他人不助,我当助之,他人不为,我当为之!”
这声音落下后,顿在大殿之内回荡起来,久久不绝。
严度四人俱是身躯一震,抬头看来,目中满是惊喜激动之色。
来此之前,他们心中其实并不抱有太大希望,就是此刻亲耳听闻,仍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待彼此看了看,便一齐俯对着台上重重一拜。
张衍道:“先天妖魔亦是身具伟力,与之一战,需得从长计议,眼下时机未至,几位道友可在这里修持,无需惧怕有他人来寻,且我还有许多事要询问诸位。”
对于布须天,他如今所知尚还有限,傅青名先前虽言有一些,但因其为防备敌手追来,将自是识意刻意割裂了,有些地方也是说得模糊不清,而这倾觉山本来就是布须天内宗派,想来对此了解当更是详细一些。
还有他对那些元尊也十分感兴趣,而今他只是一个人修行摸索之中,许多地方有些模糊,如有必要,却可去交流切磋一番。
严度回道:“上尊但有所问,我等知无不言。此回我等把门中记述典籍也是一并带来了,愿都是献于上尊。”
简牍之上所记载的,他其实都已是记在了心中,只是他明白,有一些东西不同之人看来便有不同意思,尤其是祖师手录的一些玉简,下面弟子看来平平无奇,但落在同辈眼中,许能见得更多。
张衍颌首道:“严山主,此处名唤山海界,有我元气寄托,处处灵机兴盛,既然你倾觉山弟子此回也是一并到此,那不妨在诸多天星之中择取一处居住。”
严度感激言道:“多谢上尊挂心。”他想了一想,“方才我等去过得那处地界便就不差,若是可以,便就去得那里吧。”
张衍微微一笑,只是片刻之间,周围景物顿时发生了变幻,居然又一次了方才所来那地星之上。
严度看了看四周,不觉目露惊叹,顷刻间转换界空,这等手段,比方才带他们到此的神通不知高明了多少。他对着张衍一揖,道:“上真请稍待,那些祖师传下的秘册典籍还在法舟之中,容我等取拿了出来。”
他转身对余长老关照一声,后者打个稽首,回到法舟之中,过得片刻,便又转了出来,并将两只玉匣递了上来。
严度接过,走前两步,将两只玉匣往上一托,道:“上尊,此两只玉匣,一个摆放典籍,一个便是祖师传下的至宝,上代山主曾经交代过,需将此宝交托与那愿意对抗妖魔之人,如今上尊应下此事,自当一并呈上。”
张衍点了点头,既已决定要对抗先天妖魔,那么一切能够提升自己实力的东西都不必推辞,他把袖一拂,便将之收下了,准备回去之后再作细观。
他心下一唤,便见天穹之上一道灵光射下,转而化身为一个七八岁的童子,对着他一拜,道:“小人拜见殿主。”
张衍对严度言道:“此是此处地星阵灵,严山主如是有事,可与其言说。”
严度忙道:“我等多谢上尊照拂,着实感激不尽。”
张衍交代过后,便不再多言,意念一转,身影便就消失不见。
严度站在那处,看着茫茫虚天,心下感叹不已,半晌,他方才转过身来,言道:“余长老,既我等又有立足之地,那便把弟子身上的禁制解了吧,不想虚空元海之中还有肯接纳我辈之人,我倾觉山终得传承不断了。”
余符道声是,自去了舟中安排门下弟子。
鲁间平走了过来,见严度一脸沉思,道:“山主在想什么?”
严度抬头看了看他,道:“说来可能有所不敬,在思索这位元尊来历。”
鲁间平道:“山主是在想那枚周还元玉出处吧?”
严度点头道:“如今看来,这一位与其余那些元尊当无什么牵扯,不过能得周还元玉修炼,不定亦是传自布须天能某位大能先辈。”
鲁间平不以为然道:“或许如此,可那又如何呢?祖师那些交好同道,不仅是往日熟识,且还都是布须天出身,可事到临头,却俱是不闻不问,只保自身之平安,反是这位,与我倾觉山一脉素无瓜葛,却愿意出手相援,卫护我人道,而有这位上尊,何须再去理会此辈?”
严度摇了摇头,先天妖魔势大,他以为只要愿意一同对抗,不管往日是何作为,都可以放下成见的,他这刻不觉想起指点自己等人来到山海界的那个少年人,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何身份,会否也来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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