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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之远看着易安,声线很平静道,“他总是需要经历这些事情的。过去了也便好了。”
易安依旧显得有些悲伤,她扭头望向了段胤的背影,看着那个削瘦且显得孤独的身影,开口道,“他伤心是因为他觉得很孤独,他没有朋友。”
这时宁之远转头望向了易安,轻笑着开口道,“你可愿意当他的朋友?”
易安仰头看着宁之远,笑容无比灿烂,如同早春树头的第一抹嫩芽,极美。
“我本来就是段胤的朋友。”
宁之远看着易安神色有些认真。易安感受到宁之远有些严肃的目光,不过神色依旧如常。
两人一直这么沉默对视,盏茶之后,易安突然开口道,“段胤过来了。”
宁之远转头看着段胤,轻声开口道,“好了?”
段胤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伸手轻轻拍了拍段胤的肩膀,宁之远开口道,“走吧。”
“嗯。”段胤点了点头,跟着宁之远迈步踏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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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苦寒,但是高陵赵阀府邸,铺设地龙无数,外面苦寒,内里却依旧温暖如春。
今日北地下了一场小雪,湖心亭中,赵仁煌捻起一枚黑子,轻轻落上棋盘,轻笑着望着对面满头银丝的老人,悠悠开口道,“王伯,我们赵阀在西关还有多少暗子。”
老人仔细看着面前棋盘,举棋顿足良久才微笑着落下一子,开口道,“公子,看来今日你不是单纯叫老奴过来下棋呀。”
赵仁煌看着自己的布下的暗手被老人识破,赞叹了一声王伯棋艺高超,笑着开口道,“就是想求王伯一件事。”
老人捻子挡住赵仁煌势如破竹的杀伐攻势,开口道,“公子有事要老奴去办,直接吩咐就是。老奴那当得起公子一声‘求’字。在西关,我们倒是还埋得有一支暗手,一支随时可以组建成三千铁骑的人马。”
听到王伯开口,就是赵仁煌也免不了蹙然一惊。
南唐律法,暗自豢养死士,达百人者,按谋逆罪论处。对于世家门阀来说,除了南唐律法所允许组建的私军之外,大抵也都会额外豢养死士,只要数量不算太过于过分,南唐皇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赵阀仅仅在西关一处,就豢养了在足足三千死士,这等程度的死士豢养规模,就是赵阀恐怕也扛不住朝堂非议。
看到赵仁煌神情,老人试探着开口道,“不知公子询问这些是为了......”
赵仁煌看似随意的落下一枚黑子,却将整个棋局中几方布局全部连成一线,低声开口道,“为了给从灰域撤退的那批平妖师找点麻烦。”
老人拿起棋子,略微沉吟道,“公子此举,莫非是为了蜀山那个叫做段胤的少年?”
赵仁煌点了点头,“昨天,宁前辈传了消息过来。想要我赵阀出手为段胤小小的报个仇,说算是他欠我们赵阀一个人情。”
“不过,之前在北原,我本就欠段胤一个人情,此番便算是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