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理由,为什么?这世上很多的事情,其实并不需要一个确切的理由。
这一刻,这个瞬间,明鹂什么都没有想,她只是抬起了脚,跨入了门,她只想进去,没有什么十分特别的理由。
她没有听到什么,没听到什么所谓的,佛塔之中有个声音在呼唤着她,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没感受到什么所谓的,冥冥之中她要找的人就在这佛塔里。
相反的,她很害怕,害怕这塔中有着难以应对的危险,她很恐惧,恐惧那还未靠近佛塔便是从天而落的血河,尚在塔外便是如此危险,进入塔内,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恐惧,害怕,这里已经不是幽蓝秘境之内,她有着无尽的忧虑,但她一步也未曾停留,她就是想要进入这佛塔,为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这就是她的命。
段天总是挂着笑容的脸,此时也是失去了笑意,他木然地跟着前方的身影,跟着她,踏入这或许会成为自己埋骨之地的佛塔。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她想要进去,自己便是进去,要问他为什么不加以阻拦,他自己也说不太清。他的确是有些疑惑,疑惑明鹂分明十分恐惧,却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肩膀都有些紧绷,那是太过紧张造成的。
此时,两人已是走进了佛塔,第一层佛堂之中,一地残肢肉块,有些像人,有些像兽,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们顺着阶梯的方向走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他们每踏出一步,便是发出“噗”的一声,那是脚步踏在鲜血上的声音,单单是渗出塔外的血便是形成了一条通天血河,然而这塔内却不是想象中的血海。
这塔内,是血海退去以后的场景。
每一寸墙壁,每一块地砖,每一根柱子,都像是曾经泡在血里,残留着抹之不去的痕迹,血腥味浓郁得让人作呕。
段天险些忍耐不住,一股反胃之感翻涌而上,他废了极大的气力,才是运用法力,将那股不适感,压了下去,脸色一片惨白。
明鹂的脸同样是白得吓人,她的神色甚至有些恍惚起来,但是她的脚步,还是没有停下,仿佛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自行在走着。
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往上,往上,上面有着什么,她不知道。
段天看到她这样的神情,感觉有些不对,这分明是一副失了魂了模样。他连忙伸手拉住了明鹂,先前进塔之时,她还十分清醒,虽是恐惧,但段天还是能够看到她脸上的坚定,他没有询问其理由,一部分便是因为这一丝的坚定,他本以为明鹂是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此时看来,恐怕是中了什么邪术。
他准备先让明鹂停下,好好检查一番,看其是否是真的中了邪术,以至于神志不清。毕竟这方才第一层中的景象便是骇人心魄,自己先前不知为何没有多加考虑便是跟了进来,但是此时还是可以稍稍停留,细细准备的。
然而,他竟是没能拉住明鹂,他伸出的手猛地受到一股大力,不由得便是松开了手。
他心中微惊,没有多加考虑,再次伸手拉向明鹂,同样的感觉,同样的力量,震开了他的手,这不是错觉!
他心中大惊,手中力量增加,手上白光闪耀,竟是用出了法力,他又一次伸手,然而这一次,他的手方才触碰到明鹂的衣袖,那股力量便是再一次涌现而出,想要震开他的手掌,不过,段天早有准备,大喝一声,“明鹂姑娘,醒来!”
他手中光芒大盛,强行抓了下去。
明鹂终于是停了下来,段天的一声大喝,让她茫然地回过头来,眼中神色有些挣扎,时而清明,时而呆滞。
段天的脸色有些焦急,他拉住明鹂之后,便是连忙探入了一丝法力,然而法力游遍其全身,竟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不像是中了邪术的模样。
他修为虽是外门最高,但是修炼的法术却是十分单一,甚至可以说,他除了修炼增加修为的“大光明经”外,便是只修炼了御剑术,或许正是因为他不像他人一般修行繁杂,修为才能先与他人,强于他人。
然而,此时他却是恨不得自己能多修行几种秘法,也不至于这般束手无策。
“嗯?”明鹂突然呻吟一声,眼中虽还是有些茫然,但是那份呆滞却是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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