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生怕被谁发现,我俩就必须换个位置。可屁用没有啊,蚊子都没等到一只!再这么等下去,都不用人来黑我,饿都能把我饿死了!
心一横,往外我走了去。李若菡受惊不小,强拉着我往回拽,但被我猛的挣脱了开。
摸着黑,我点燃了不远处的灯奴,那小火亮起来时,我的心砰砰砰的跳啊。
万幸,没人阴我。我又点了第二个,我的心依然狂跳。万幸,还是没人阴我,我又点了第三个……
等所有灯奴点了燃,我像是完成了多年夙愿,心里踏实的仰躺在了地上。
李若菡一直躲在暗处,开始还担心的不行,还强拽了我几次,后来见我没事,也就默认了。
其实,一开始就没必要,若别人想阴我们,早他娘就动了手,那用等到现在的。我一直怀疑,我追的那人该是叶子奇,就算不是,那也说明别人没害我们的心思,不然就我那个状态,对方可有多次机会直接来个秒杀的。
躺在暗处,看着远处的灯火,突的,想起了窗前的那盏孤灯。哎,有些想家了,找什么刺激,下什么鬼墓,做什么土夫子,简简单单活到死多好。
先前李若菡说,点灯奴对我们有好处。
想法吗,是好的,可效果吗,却是个大大的问号。这灯奴,本就不是给活人照明的,而是为死人准备的长明灯。所谓长明、长明,就是长久的照明。所以,它的灯芯又细又短,能照亮的范围实在有限,最起码离灯奴三米开外,我什么都看不太清了。这有八个面,每个面有俩灯奴,每个面又长一百来米,也就是说,每五十米上下才有一灯奴。这么个距离下,那灯火也就算个萤火虫了,引个路勉强凑合,其它的吗…….呵呵!
我跟李若菡要手电,她犹豫了下,但还是给了我。
我打量着一池水,好笑道:“怎会有这么多水,这墓主是喜欢洗澡啊!还是五行缺水啊!”,陵墓通常都怕水,所以,一般都有防水层。他倒好,反其道而行,非把水往陵墓塞,还他娘的够下得去手,塞了这么一大水池子,这墓主不会是个叛逆青年吧。
这丫头没听出我是讽刺墓主,一本正经道:“五行缺水一般就是改名字,或佩戴些首饰之类的就行,而且补五行的说法只针对活人,哪有死人补五……”
哗哗哗……
话还没落地,这声响就来了。
李若菡在暗处,什么反应看不到,但我却很是淡定,因为那源头,就在灯光的尽头。
不远的水面上,一大片黑乌乌的鱼群,正围着那灯光,不断的往上翻起,搅动的水面哗哗的响。
“这里,怎会有鱼的,该不会又是陵墓滋生的吧!”
李若菡道:“这个,我道没听说,相关书籍也没看到,我想该是没有的吧。”
这个发现,不可谓不小啊。这儿都存在了两千多年,就算这水池块头够大,就算他撑满了整个树顶,但也只是人工建造的一潭死水。可经历了这般岁月,竟还有这般多鲜活的生物,这说明,此陵墓是个很好的生态系统。我记得,美国搞过生物圈实验室,但最终却以失败告了终,并得出人类建造不出如同地球般的生态系统。眼前的这个虽说没多少复杂,但也能算个简陋的生态系统吧。我都不知,是该为老祖宗高兴,还是替如今的科学家们脸红。
“看这架势,它们的趋光性很强啊,要不把它们引导到水边,弄几条上来瞅瞅。若是个已灭绝的生物,嘿嘿,弄点回去搞展览也能发啊!”看着那群鱼,我满眼放光道。
“展览,你还真敢想,这东西可是濒危物种,若暗自私藏那还好说,若是拿出来展览,可是要吃牢饭的。”
呃…….
这话,在理,顿时,热情消了不少,又打量了那鱼群几眼,我就收起心思的往前走了。
百来米后,一个不小的水榭立在了池旁,九根一人来粗的檐柱上,刻的是只巨蟒浮雕,但每个的姿态都不一样,或腾云、或出水、或酣睡……大小额枋上刻满了巨蟒争斗的画面,而每根檐柱旁都有了个一米来高的蛇形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