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寻开心?呵呵,既然你这么说,我倒也想问问你。你们镇东军是不是觉得我东方军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家犬,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呢?”
说罢,东方天临双手环胸,立在了原地。他已经想好了,若王振无法给他一个关于之前那五分钟的交代的话,他立马就会毫不留情地翻脸走人。
然而,令东方天临意料不到的是,听到东方天临的质问后,王振居然不知所措地问了句:“这...此话怎讲?”
这般反应顿时让东方天临起了疑心,在打量了王振一眼,发现他似乎对此事的确一无所知后,东方天临不禁皱着眉头问道:“莫非王兄不知,刚才我在门外被晾了足足五分钟么?”
“什么?”听罢,王振先是惊疑地看了东方天临一眼,接着,他回答道:“可我是刚刚才收到你们抵达军营外的报告啊?”
此言一出,两人顿时面面相觑的呆在了原地。半分钟后,东方天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道:“这么说,王兄之前对此毫不知情?”
“绝对不知情。”王振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王家起码也是传承百年的世家,怎么会如此不知礼数,其中定然有一些误会。”
“是吗?”听罢,东方天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小弟孟浪了,还请王兄勿要挂怀。”
“这是什么话,明明是我镇东军治军不严,才闹出了这番笑话,要怪,也是怪我们。”只见王振面带惭色地说道:“等天临兄安顿下来之后,我定将闹出此乌龙的罪魁祸首擒到天临兄面前来,任由天临兄处置!”
“这就不必了。”听到这话,东方天临摆了摆手,说道:“如果真是误会的话,我大概猜到原因是为何了。说起来,这倒还得归咎于我的那群部下太过放肆,那自作主张的晾了我一阵子的人也只是想替你们镇东军杀一杀我的面子罢了,此人也算是忠心耿耿,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去寻他的麻烦了。”
说罢,东方天临自嘲一笑,放下了心中的怨怼。如果将他们晾在门外的行为是王禧父子所指示的话,他或许还会将此事记在心里,可在猜到此事仅仅是一名被侮辱了的小卒擅自所为后,他就懒得去计较这么多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代他先向天临兄赔个不是。”见东方天临打算就此放过那名亲兵后,王振连忙向东方天临鞠了一躬,以表自己的歉意。而东方天临也坦然的受了这一躬,并在礼毕后,将他搀了起来。
这一套流程虽然繁复,可这就是所谓的“礼”。礼乃是古时用于区分贵族与平民的一套繁复的规定,延伸到现在,便成为了世家子弟言行举止的标准,是尊重的象征。
如此赔礼道歉一番后,两人之间的矛盾顿时消弭殆尽。在王振的带领下,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军营的中心的那顶军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