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不在了。
眼看着苏荷也要跟着哭起来,李苏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提高声音,“大家都打起精神,我们能看见他们,他们也能看见我们。周铁是什么人不用我说大家都清楚,他现在肯定在打船上渔获的主意。”
“咱们这趟出海主要不是为打鱼,可打到的鱼是大家辛苦的汗水换来的,凭什么白白送给别人。从今天开始,李家村打到的鱼,不管是谁,一条都别想抢走。”
“船头儿,注意点别让前面的渔船靠上来。”
渔民们在船头儿的叫喊声中忙碌起来,李二礁也擦干净眼泪去干活,悲凉的气氛一扫而空。
李苏海吐出口气,刚才的气氛,他很不喜欢。
苏荷就是个小丫头,脸上一会儿晴一会儿雨,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头,“我也去帮忙。”
你能帮什么忙,别捣乱就不错了。
心里这么想,李苏海没有阻止,让她做点事情也好,省得胡思乱想。
周铁的船一开始偏开方向,近了些之后又把方向转回来,显然已经看清船的来历,其用意不言自明。
聘请来的船头儿经验丰富,可渔民们才上大船没两天,许多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弄清,任凭船头儿大声叫骂也没用。
两艘船一躲一追,很快形成齐头并进的局面。
“李家村的兔崽子,赶紧落帆把船停下来,看在两个村子以前交情不错,今天放你们一马,只要鱼不打人。”
喊话的便是周铁,李苏海注意到他的视线,只在自己身上稍作停留,其他渔民看都没看一眼,随后便上下打量铁船。
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李苏海猜想,一定是充满贪婪的。
渔民们意动了,被船头儿呵斥着忙碌的身影逐渐慢下来,李苏海气的都想笑,你们是没脑子吗,这种话也相信。
心里也感到一阵阵悲哀,他们是被欺负得狠了,心里害怕之极,这也算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装着撞角的渔船上,渔民们哈哈大笑,放肆的态度,嚣张至极。
对方只是一艘木船,只是一艘小船,他们身下是一艘铁船,一艘大船。铁船上的人却害怕木船上的人,大船上的渔民在小船上渔民的叫骂声中瑟瑟发抖。
苏荷也被吓到了,她倒是没见过周家村渔民的凶狠,可她年纪小,最容易受气氛感染。
以前没人替他们做主,一个个饱受欺凌,现在,我来!
“不要被他们骗了,船上才几条鱼,能值多少钱?周铁真正的目的是咱们的大船,他们要把李家村最后的希望也抢走,你们就听之任之?就心甘情愿的把吃饱穿暖养活一家老小的希望拱手送人?就什么也不做,束手待毙?”
李苏海的喝斥伴着海风传到每一个人耳中,所有人都是一惊,周铁要抢他们的大船!
近海无鱼,唯有远海才能养活李家村的老老少少们,出远海必须有大船,没有大船李家村的未来一片黑暗。
他们经历过那样的黑暗,不愿意再回忆。
少爷给了他们新的希望,神奇的制造了一艘大船,一艘铁船,他们呢,连保护希望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