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三坚定的道,他看着缓缓转动的水车,浑浊的河水借着水车的力量越过高高的“山峦”。
流下“山峦”的不是水,是希望的源泉。
对浊河两岸的居民来说,有了水就有了一切,种田、盖房子,养活一家老小。
他不想死了,他要看着这条“河”流进自家地里。
孩子更不能死,他还那么小,等他长大了,这条“河”一定已经流进千家万户,多么美好的生活。
“我要守着水车,谁敢破坏水车,我就跟他拼命。”
“我们也不走,有了水车,就能把三沟村重新建起来。”
河神教离得更近了,以普通村民的目力也能看到,李苏海叹气,现在想走也来不及。
“请你帮个忙,保护好他们,对付河神教我一个人就够了。”
……
淡墨染成的夜色,横亘如山峦的河岸是浓重的一笔,高过河岸的水车是“山峦”的最高峰,重中之重。
李苏海站在河岸的最高处,身后便是缓缓转动的水车,最为醒目,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到。
他是第一目标,水车是第二目标。
下面有多少人,李苏海没有数,数也数不清楚。
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月光没有照清楚他们的脸,只照清一双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如此浓烈的憎恨,似乎天地都畏惧了,乌云遮盖了星辰和银月,天地间阴沉沉的。
乌云不是从任何方向飘过来的,是从地上升起,是无穷的恨、无穷的怨汇聚而成。
它不会让天空下雨,却会让大地血流成河。
抬头看了看天,李苏海闭上眼睛,“是时候让他们给个交代了!”
一道雷霆划破天际,一道身影从河岸上跃然而起。
面对数不清的敌人,他没有丝毫犹豫,孤身一人迎战。
这是一场战争,一个人的战争!
人在空中,一股强大霸道的气劲横扫四面八方,有几人想趁机偷袭,结果被气劲掀飞出去,运气差点的直接骨断筋折。
炼气三层的搏命拳,威力绝对恐怖。
敌人个个都手持兵刃,李苏海赤手空拳。凛冽的寒光从身前身后袭来,他回应以冰冷的笑容。
脚下东倒西歪躺着几个人,是被搏命拳气劲正中的倒霉蛋。脚尖轻挑,两道身影飞起来,一手抓住一个抡起来。
“砰”“噗”“呲啦”
或正常或不正常的动静此起彼伏,围攻的河神教教徒一个一个被他手中的“重兵刃”砸飞。
有的被砸到空中画了道弧线又重重的摔下来,相当于受到两次重创,有的被砸趴下半个身子都陷进土里,随后一只只脚从他身上踩过去,有的被平着砸出去,像个保龄球,一次能把七八个人都撞倒。
相较于狂热的河神教教徒,云海无疑冷静很多,不过他也不能一直冷静,不向“盟友”展露自己的实力,如何能获得他们的支持。
四名擅长合击的学馆书生,数十名“天眼”的精锐引路人,以及训练有素的三十名最高炼气二层修为的士兵,快速朝着李苏海逼近。
一群废物,连散兵游勇都算不上,人再多也还是单打独斗。让你们见识下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的,有多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