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聪的过去

;现在还是夏天，烧烤摊生意很好，都一点多了还有不少人。

    少聪点了两箱啤酒，还有些肉串、烤鱼什么的。

    少聪问我：“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就跟他们讲了周辉上初中的时候是怎么欺负我的。

    老四骂我：“草，真没出息，你就不敢豁出去跟他们干么？打不过，也要打。”

    我低下头：“以前，我只想好好学习，只想着多忍忍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了，但是我以后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我了。”

    “这就对了。”方志毅说。

    少聪喝了一杯啤酒，：“志毅，你知道么？其实我以前也经常被人欺负。”

    方志毅喝道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被别人欺负。”

    “以前的时候我跟志飞一样，是个好学生，那时候我爸爸抛弃了我们一家人，跟一个女的走了，我妈妈既要照顾我，还要照顾奶奶，很辛苦。”

    少聪又喝了一杯啤酒，我们都没有说话，等着少聪继续说下去。

    “我小时候很懂事，那几年奶奶生病了，为了不给妈妈添麻烦，我在学校里受了不管什么委屈我都不说，跟我妈比起来，我受的委屈算什么呢？”

    “我的妥协忍让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有一天我们老师终于发现了身上的伤疤，她要通知我妈妈，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我还是恳求她不要告诉我妈妈，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

    少聪点燃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雾随着气流缓缓上升。

    “我妈那天来学校的时候，被车撞了，死了，我没妈了。”

    少聪面无表情地诉说着：“那天，我拿了把短刀，插在了经常欺负我的那个人肚子上，他命大，切掉了一部分肝，活了下来。”

    “如果我不那么懦弱，或许我妈妈不会有事情。”

    “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发誓，我再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了，我再也不要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出事情了！”

    我们默默地听他诉说着，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悲惨的往事。

    方志毅什么话都没说，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我也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下去。

    少聪又说：“所以，我今天看到志飞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之前的我，你记住志飞，以后有我，我再也不会让你被别人欺负。”

    “谢谢你，少聪哥，我以后不会被别人欺负了，我敬你。”

    不知不觉中，已经喝了一箱多啤酒了。

    方志毅喝了好几瓶啤酒，还是跟没事人一样，他对我说：“志飞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叫方志毅，在我们七个当中，我年级最大，所以我是老大，少聪是老二，这个是老四，老三和老五老六被抓到政教处去了，小七还在医院里呢。”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小七？”我问。

    “不用了，他家人在医院呢，让他妈知道他是跟我打架才受伤的，他妈非吃了我不可，你是不知道小七他妈有多厉害。。”

    听方志毅介绍，少聪行徐，老四叫吴元，除了少聪是外地的，他们六个都是本地人，还都是一个胡同的，从小一块长大的。

    虽然这群人里方志毅年龄是老大，而且也是最能打的，但显然，这群人中少聪才是真正的老大，不管是拿主意还是干什么，他们都是以少聪为主心骨。

    少聪对我说：“志飞，你们宿舍我看你是回不去了，你以后就住我们寝室吧，正好我们宿舍还有个空位，这个宿舍楼总管是老四亲戚，老四，交给你了啊。”

    “小事一桩。”老四吴元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