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后遇见她定要跟她把这件事说清楚。
祝清秋见他沉思的模样,劝解道:“你可别千万去认你这个姑姑,她要是知道你是顾家的子孙,怕是会将你千刀万剐的。”
浪天涯微微点了点头,眸子里一片深沉。
祝卿道:“暮儿,如今你小姨身上的咒法恐怕是暂时难以解除了,外公对你有个不情之请。”
祝清秋与浪天涯都是错愕的看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祝卿突地手指发出一道气劲点在祝清秋的昏睡穴上,就见她身子一下软了下去,趴在桌子上失去了知觉。而后看着浪天涯才慢慢道:“这咒法一日不除,我希望你都不要靠近她。毕竟……”
浪天涯不等他话说完,点头道:“我明白,外公。”
祝卿负手道:“想不到我们爷孙俩刚一见面,就要分开。你自小没有父母的关爱,在天仙宗没少受委屈吧。”说罢,自嘲的笑道:“我祝卿再如何通天又怎样?不也是没能保护好我的两个女儿与家人吗!”说罢,重重的一叹。双眼带着歉意看着他。
浪天涯目光落在昏睡的小姨妈身上,喃喃道:“外公不要多想,好好保重。我定会找到这咒法的破解办法,到时候在跟您团聚。”说罢,头也不回的朝着院子外走去了。
祝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跟她娘一般模样,连性子也是如此的相似。”
※※※
浪天涯走在繁华依旧的街头,一下子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去往何方才好。去找赖明月跟她说清楚?估计那是去跟送死没有区别。
突的,想起了一个人的身影。喃喃道:“去找爹,他应该有办法的。”他这般说着就急忙朝着城外走去。
在出城之时,昨日拦住他的士兵见到他慌忙迎了过去,笑道:“浪公子出城了?您的马匹我栓在那了。”
浪天涯拱手道:“多谢兄台。”
那士兵罢手道:“不敢,不敢。您昨日怎么不说是祝家的亲戚了。那样也不用白白等上一天了。”
浪天涯好奇道:“你们守城军不是鉨王的人吗?怎么还会给我外公脸面?”
士兵带着他来到城外的马厩,笑道:“看您说的,我们这些无名小卒也是无可奈何,得罪哪一方,都是没好果子吃。只希望安安逸逸做好本职工作就算对得起这份职责了。”说着,替他牵出那匹老马,笑道:“浪公子这怎么刚回来就要走了?是要去办什么事吗?”
浪天涯笑道:“我去见我……见我一个朋友。”说着,翻身上马,又道:“多谢官爷,后会有期。”一夹马腹,朝着官道快去而去。
那士兵看着他去的方向,回过头朝着城墙上的一个人做了个只有他们自己懂的手势。
而这一切已经落在浪天涯展开的精神源力范围内。就见他在岔路口偏离了自己要去的方向。他之所以警觉起来,完全是那士兵说最后一句话时心跳的不规律。这还是他第一次能察觉到这么细微的改变。
这一路狂奔怕是有五十里路有余,又穿/插小道差点让自己迷失了方向。心里琢磨着他们就算是跟踪也怕是难以寻到了吧!
在天黑之时,又奔波了一会,仍是没有见到村庄。便只好寻了处山坡上的一根大树将马儿栓住后,跳到粗壮的树枝上打坐修行起来。
月色如血,照的大地有些暗红。浪天涯从入定中惊醒过来,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正朝着自己的马儿慢慢走过去。他身躯雄伟如山,身着黑色的劲装,背负一把长矛。
就见他双手似若无力的拍在那老马的头上,就听见一道可怕的骨折声响起。老马便是一头栽倒在地上顷刻倒毙,顺着坡度滑落下去。
浪天涯虎躯一震,内心怒火中烧,满是痛惜的看着老马的尸体。
那人足不沾地的越上树枝的另一头,看着浪天涯,傲然立定。此人脸如铁铸,浓眉方脸,眼角一道疤痕醒目的一直延伸到脸颊上,看去狰狞恐怖。一双手比常人大出许多,予人力大无穷的感觉。
他一双巨目厉芒闪动,带着嘲讽的笑意打量了一下浪天涯,最后目光又是落在他手掌上已经伸出的袖里剑上,冷哼道:“怎么这么个小菜也要我贾无敌出手?”
浪天涯逐渐冷静下来,知道硬拼完全不是此人的对手,沉声道:“小菜与否,手底下见真章便是。不过听你这名字就知道个怂包货色。名无敌,偏偏姓什么贾,可笑之极。”
贾无敌眼中掠过一抹狂怒的神色,伸手往后一掏,将背上的长矛取到手中,登时生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双脚微微一弯曲,整个身影直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