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过是为了减轻府城的压力。
曾英连呼不可,这不是引祸上身吗?
自己好不容易引开大西军全力反扑,怎么今天要引火上身?
曾英连呼杨麟这个人忘恩负义,不但不报当日举荐之功,上次借粮侮辱自己手下爱将,粮食更是大打折扣。
现在可好,临时抱佛脚,流寇打来就想祸水东引,如此损人利己之举断非君子所为。
钱邦芑固请,希望看到大家都属于明军的份上发兵救援,不论是马乾、刘鳞长,还是曾英,都不想引祸上身,到最后竟然开出天价。
那就是提供五万担粮草,否则一切免谈。
钱邦芑气愤不已,杨麟虽然明说一万担,以过去经验,若拼上自己老脸,一万五千担可能的。
双方相处接近半年,钱邦芑自认为有办法应付杨麟的。
但对方开出五万担天价,分明不想救援。
钱邦芑一面声言将上书弹劾马乾、曾英见死不救,一面放话,若不救援不要说五万担,就是那五千担也没有。
当日曾英率部攻打緟庆惹得张文秀率部反扑,为了减轻明军压力杨麟兵出合州引火上身,现在大西军攻打顺庆对方居然无动于衷。
钱邦芑一面派人向四省总督王应熊、川陕总督樊一蘅告急,一面灰溜溜的回到顺庆。
钱邦芑骂骂咧咧的,心中怒气难消。
杨麟笑了笑,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反而安慰众人。
当日顺庆府刚定王督师让率部夹击大西军,自己不是不知道曾英祸水北引的道理,但为了大局毅然派兵牵制对方。
钱邦芑内心一怔,睁开那三角眼睛问道:“大人,是不是你早就料定马乾、曾英等人必然见死不救。
既然如此,你为何让老夫跑这样一遭呢?”
杨麟摇头道:“监军大人,我又不是诸葛亮转世,怎么什么都能料到呢?
马乾、曾英所部多为张献忠所败,这次虽然侥幸占领重庆,但一直被张文秀压制,要想他们发兵救援当然有难度啊。”
钱邦芑不知说什么好,过去一直指责杨麟这不是,哪不对的,现在看来其他众将犹有不及。
正在沉思,旁边殷承柞想了想,问道:“大人,陈怀西水军已经到了仪陇前线,正准备袭扰流寇,要不改变计划,将其部调回,防备南面的张文秀?”
杨麟笑着摇头道:“不必,相对对来说,仪陇方向压力更大,刘进忠本为川中名将,所部重兵驻防阆中,随时可以顺流而下袭击府城,为今之计,还是先解决川北之困啊。
下游张文秀刚刚为曾英所败,现在正在养伤,这次发兵不过虚张声势,引我们分兵防守而已。
我们可以让人放话,声言曾英部已经接受我军两万担援助,派出细作混入张文秀部,如此张文秀自顾不暇,断难理会我忠义大军。”
众人不解其意,殷承柞问道:“大人,这样就可以?”
杨麟站起来,面露苦笑,这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上次张文秀乘兴而来,全力进攻曾英,但被曾英袭击后方老营,然后换上服装混入军中,最后大败而归。
考虑到张定国、白文选集结重兵于潼川州,现在无兵可派,只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