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烺谈起与张献忠见面的经过,钱邦芑显得颇为恼怒道:“大人,这个张献忠掘皇陵,杀害大明四位亲王,其中蜀王更是大人岳父啊。
大人为何要冒着风险派出使者见张献忠,若是被那些御史知道了定然要弹劾将军的。”
杨麟哈哈一笑,对左右说道:“这次我派出使者前去见张献忠,就是为了在张献忠兵败之后再做准备。”
钱邦芑摇头道:“为兵败之后着想,是何道理?”
杨麟笑道:“大西军颓势尽显,现在在我明军四面围攻之下已经无力回天。
这个张献忠残忍好杀,我若不拿话诳住,到时候恐怕其会毁我省城,屠我百姓啊。”
张献忠性格大家都知道,现在听杨麟提起,众人叹息不已。
正如斥候报告那样,在跌遭败绩之后,张献忠对所部大西军进行大规模清洗,现在正值危机时刻,杨麟决定率部逼近城都城下,以迫使其停止暴行。
云顶城离城都城不过百余里,为阻止大西军暴行,杨麟率军走出云顶城,向城都城杀来。
这一年下来义勇军连战连捷,军中早已经建立团级建制,考虑到未来发展,在出发之前正式颁布团级编制。
一个满编步兵营有550人,含4个大队(116*4=464),营部(12人),2个虎蹲炮小队20人,2个护卫小队(各24人),1个辎重中队(共30人)。
在未来,包括甲乙两种团编制。
其中甲种团满编2600人,包括四个步兵营(4*550=220)人,外加团部直属人马380人。
其中辎重大队120人(40辆二轮马车),护卫大队116人,佛朗机炮大队60人(6门大号佛朗机炮),骑兵中队30人,野战分院30人。
营部24人(含游击将军1人,分监军1人,参谋股长1人,参谋8人,贴身护卫8人,勤务兵5人)。
与其他明军编制对比,义勇军团编制人马与其他明军营编制人马相同,戚继光明朝车营人马就足足超过2700人,比义勇军团建制还大。
乙种团含三个步兵营,满编兵马也不过2000人。
虽经过招降纳叛,义勇军规模快速膨胀,但真正接近甲种团建制的,也只有护卫团,其他各团多接近乙种团编制。
考虑到大西军人数众多,其部主力犹在,为避免遭到伏击,或者野战不利,这次行军可以说煞费周章。
每天行军距离不过三十里,大军缓缓向城都城逼近,以给对方压力,阻止对方暴行。
行军、宿营保持在三十里范围之内,宿营过程中更是要求大家挖掘深壕,派出兵马警戒,可以说步步为营。
全军上下分四个集团,在最前面是龙之帧第3团王之邦独立团,作为先锋开路筑桥。
在左翼则是杨秉义第5团,景可勤第6团。
右翼则是冯有庆第7团,马鸣銮第9团。
而杨麟则亲率护卫团、杨成第1团走在后面,卜宁郭崇烈骑兵团、以随时对大军提供支援。
而在后方,贺斗率领一个营的水军驻防淮口镇,保证浮桥安全,王树极率领所部分驻云顶城、清泉镇等后方重镇,保证粮草安全。
王树极部、贺斗部水军分驻淮口镇、云顶城各地,保护粮道安全。
如此足足花了两天功夫,前军直抵挖掘城北面三十里的和兴场,大军以场口为中心,沿着西江河一线深挖壕沟工事,以摆出一副固守态势。
听到前军停滞不前深挖工事,叶大宾显得不解问道:“大人,如今大西军跌遭败绩,张献忠也对各部将士进行清洗,这是大西军最为孱弱之时,大人为何止步不前?”
杨麟笑道:“流寇纵横天下十余年,鲜遇敌手,大西军诸将颇为自负,见我孤军逼近必然暴怒不已。
我大军离城五十里,刚好骑兵半天,步军一天路程,定然让张献忠甚为难受。
如果倾巢来攻,又担心其他诸路明军,也担心城中百姓,若置之不理,我可派兵攻略周边其他州县,或者率部直逼城都城。
现在正值七月,地理的稻谷还没有熟,无论今后如何,大西军必然想收上这一季稻谷,若我军沿西江河布防,西军要想再劫走老百姓粮草。”
众人一听,纷纷拱手称是。
杨麟下令各营挖掘壕沟,打造坚垒,做好防御。
派出兵丁前往附近二十余里各个乡镇,在当地士绅配合下,惩戒无赖,恢复地方秩序。
为避免大西军来攻,派出斥候巡逻距离达三十余里之外,以防备大西军偷袭。
如今各团都有骑兵建制,虽然人数不多,但常常用以侦查,或者传递消息,以保证大军消息畅通。
各团配备望楼车,宋代时期的瞭望台。
车底有轮可来回推动;竖杆上有脚踏橛,可供哨兵上下攀登;竖杆旁用粗绳索斜拉固定;望楼本身下装转轴,可四面旋转观察。
高8丈,顶端置板层,方阔5尺,内容纳一入执白旗瞭望敌人动静,用简单的旗语同下面的将士通报敌情。
将旗卷起表示无敌人,开旗则敌人来;
旗竿平伸则敌人近,旗竿垂直则敌到;
敌人退却将旗竿慢慢举起,敌人已退走又将旗卷起。
行军、宿营之时,都需分派观测员携带望远镜上车观看,以便发现敌情,调度各部。
为了避免各部军心懈怠,进入城都平原之后,杨麟每天骑着战马巡视各营,有的时候更是检查明哨、暗哨。
众人见杨麟如此,大家也不敢太过马虎。
现在正值盛夏,由于大面积土地抛荒,很多枯草浸泡,晚上蚊子甚多。
这天晚上安营扎寨之后,熄灯之后,杨麟照例带着一个小队护卫查夜,以防止下面心生懈怠。
子夜时分,巡夜回到大帐,远远看见一侧帐篷里面还闪烁着一丝微光,眉头微皱,提起帐篷走了进去。
原来是后勤处樊明善,桌上正点着灯,现在正伏案写着什么,直到坐在其后面才露出尴尬的笑容。
接过勤务兵递过来的茶几,吹了吹,顺手递给对方道:“这一路上兄长确实辛苦了,你堂堂一个武举人,每天看着别人上阵杀敌,而自己则帮忙铸造大炮,着实不易啊。”
接过茶几,樊明善笑道:“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在这乱世谁又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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