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北城门之外200米的一个小山丘上,双手拿着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着交战双方情形,由于交战战场相距甚近,将士们扭曲的脸庞清晰可见。
义勇军组建这三年半以来,从无到有,军队训练日趋正规化,面对绿营兵马按理说应该有先天优势。
但冷兵器时代双方比拼的是气势,是野蛮杀戮,由于川人身高较矮,原本担心战场上会吃亏。
但这几年日趋正规化的训练,严明军纪,再加上火炮、火枪、以及步兵厮杀过程中协调配合,以及高昂气势在战场上发挥作用,战场上以一敌二还未落下下风。
显然前线绿营将领已经陷入焦虑状态,为在战场上压制对手不断向前方添兵,企图挽回颜面。
长舒一口气,杨麟放下望远镜,看了看周围众人,大家喜形于色,战场局面也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自万历年间鞑子野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出城作战大家本来心有余悸,即便面对那些由明军整编而来的绿营兵马,有的人也不太看好。
但正如旁边观战的钱邦芑所说那样,这绿营兵马虽然过去在我大明也算精锐,现在投靠鞑子之后面对我义勇军根本不敌。
大家颇为不解,旁边殷承柞分析道:“自黄帝以来我华夏立国四千余年,即便是你们鄙视的山野村妇也知道仁义。
鞑子入主中原以来虽然收编数十万绿营精锐,这些绿营兵马虽然为鞑子立下汗马功劳,但就像所有汉奸部队一样,面对乌合之众当然可以一战,但若面对我等义勇军,各部不但装备精良,而且三军将士用命拼死一战,如此汉奸本质就表现无疑。
战场上一些铁杆汉奸虽然心甘情愿拼死一战,但下面的普通兵丁平时欺压一下义军,欺压一下战力甚弱的明军还可以。
现在要面对战力更强的我义勇军数万之众,即便两军势均力敌,但对方根本没有死战的勇气,如此当然在战场上落了下风”
明朝士大夫喜欢谈论兵事,就像现代很多热血汉子一样,当然明白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大家纷纷点头认可。
认可义勇军实力强于绿营兵马之后,钱邦芑提出一个大胆设想,那就是率部突击,逼迫满蒙八旗野战。
按照最初计划,左中右三翼,一个野战团一个民团与绿营正面厮杀,逐步将对方引入第一道防御工事,然后突然发动反击,或者歼灭侵入阵地敌人,或者逼迫鞑子骑兵出动,而义勇军则利用工事与鞑子骑兵周旋。
现在虽然绿营不断增兵,前线各野战团战意正酣,根本没有落下下风。
但双方战场上正面拼杀,虽然大量杀伤对方,义勇军也损伤甚大。
想了想,杨麟决定稍稍改变策略,令交战各部伺机后退,其部主力向两翼移动,留出正面以待绿营进兵,请君入瓮,让其进入伏击之地。
恰在此时,柏永馥、高明瞻等人为挽回面子,不断向前线增派兵员,如此反而有助于义勇军各部撤退。
大家依托工事边退边走,渐次向两翼撤退,留下正面以待绿营向前推进。
看到义勇军退却,一直被压着打的绿营兵将不知是计,纷纷高喊着冲杀过来,深入阵地达一里之遥。
最初一个时辰前线各部损兵折将,柏永馥一度感到内心在滴血,为了维持自己奴才身份拼命向前添加兵力,更希冀奇迹出现能够力挽狂澜。
想不到对方现在居然力战不止,纷纷向后撤退,或者向两翼山坡逃窜。
看到义勇军逃窜,绿营士气稍稍恢复,大家呼喊着冲杀过来,或者派出不分兵马围住山丘准备聚而歼之。
柏永馥最初信心满满,现在终于赢得上天眷顾对方不支逃出。
率部追击数百米,被身边师爷拉住方才感到情势不对,战场局势实在太诡异了,左右两翼义勇军居然退守四五个山坡,显然对方是放开正面占据两翼。
除此之外,身边居然有几匹战马陷入拒马坑之中。
下马一看,周围居然出现一个长约10米,宽约两米的拒马坑,用竹筐支撑,上面覆上泥土,人走在上面行动自如,但战马踏在上面则陷入其中。
最初不以为意,防守一方多会挖掘拒马坑,这两三匹马倒霉陷入拒马坑之中,自然在情理之中。
但扭头一看,居然发现十余匹战马陷入拒马坑之中,柏永馥方感大事不妙,正准备指挥所部撤出。
但现在为时已晚,义勇军发动反击,景可勤等人率部杀出,大家突然从隐蔽工事里面站起,列成数排,对准蜂拥而至的绿营兵将轮番射击。
前面交兵悍勇纷纷倒下,连续三轮齐射,打得绿营兵将魂飞魄散,到现在连普通兵将都知道落入对方陷阱之中纷纷向后退却。
但战场之上,调度非常困难,虽然前方兵败如山倒大家纷纷后退,但后面的不明究理纷纷往前面冲锋,双方碰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后阵反击的同时,王之邦、齐联芳诸人也率领兵马从山坡中杀下,待双方相距六七十步距离停下齐射。
其时绿营兵将早已经散落在战场各个角落,围困王之邦、齐联芳等人的兵马本来不多,在两轮齐射之后纷纷崩溃。
后面的各个杀手中队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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